“那慕董的意思是說網上的報道並非虛假,帝皇旗下工程隊當真偷工減料,導致意外。請問慕董,帝皇以及您個人置人命於何地?”

“如今,慕董是Z果最年強的女首富,財富自不必說,再賺這樣的黑心錢,您夜晚睡得安穩嗎?”

相比較上一個的有職業操守,這一個顯然就隻要頭條。

字裏行間已經將慕槿歌定罪。

且每一個都將她貶低成那種惟利是圖的尖利市儈商人,隻認錢不認人。

慕槿歌不急著反駁,她動了動身體。

挺著一個大肚子,長時間站立讓她雙腿有些難受。

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淡淡勾唇,一雙遠山黛眉輕揚,睨著那提問嘴角都刮著尖銳淺笑的記者,笑問:“這位記者朋友,你知道為什麼今日是我站在上麵,而你站在下麵嗎?”

那記者被問的一愣,當即便勾了嘴角,態度堅決,“慕董,還請別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慕槿歌意味深長的睨他一眼,方才繼續,“ 出現意外,是任何一家企業以及企業領導層都不願意看到的。帝皇成立至今,做過的慈善不少,單是上周的慈善晚宴,捐獻的遠不止這個工程所能帶來的利潤,我慕槿歌自問眼光還不會如此淺薄。”

上下結合,那位記者朋友臉色當即沉了下來,這是說他眼光淺薄,盯著麵前的一畝三分地。

可偏偏他無從反駁。

確實,那個出事的工地是帝皇旗下眾多工程中項目最小的,怕是一切程序都不必經過他的批準。

好像還承的一個人情,幫人一把,本就不賺錢的,也不知怎麼就是那個本以為最不會出事的地方出事了。

顯然,對方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其他地方都森嚴,尤其是清楚有不少人盯著,就更是嚴謹。但到底還是讓對方得手。

之前以為真的隻是意外,但回顧過去,她不再這麼認為。

或許一早就預謀了,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麼時隔這麼長時間才曝光出來。

“帝皇可是海城的龍頭企業,表麵功夫自然是要做足,哪家企業不在那樣的場合表現一下,捐出一筆,同時也打響了帝皇的知名度,互惠互利的事情,慕董何必說的如此高潔。”

慕槿歌有些發散的思維被這位記者尖銳的言辭拉回。

無論對方說話多難聽,她始終麵帶微笑。

“原來慈善企業在你眼中是如此的不堪。”一句話,頓時又讓對方臉色白了幾分。

方才一怒之下倒是說了不少氣話。

雖是實話,但有些事情是所有人清楚但絕對不會有人點名的。

這像是一種規則。那些慈善晚宴算是變相的一種宣傳和拉攏關係的辦法,但也不能否認確實也讓不少需要幫助的人得到了幫助。

無論捐贈人懷的什麼樣的心思。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實話是不能說的。

顯然,他方才一說得罪的不僅僅是帝皇這麼簡單,這可是牽連整個商業圈,甚至是所有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