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口不提陳子墨提出的前提。
陳子墨似乎敲出了她那麼點小心思,刻意誤導對方兩人關係清白嗎?
垂首,薄唇輕輕啃上她的耳墜,看著急忙捂住自己的唇防止那不能泄露出的輕吟,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壞男孩,笑得妖孽。
靳瑤瑤狠狠的剮了他一眼,目光警告。
“槿歌,你是沒看到,慕言快氣瘋了。當場失態,嘖嘖……可惜我剛才沒能錄下,不然一定要讓你瞧瞧,那老巫婆總算得到了懲罰。”
提及慕言方才的痛苦,靳瑤瑤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慕槿歌也讓她開心一下。
這慕言善狡辯,典型的黑的能說成白的。
她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可以讓慕老爺子阻止她跟慕寒生離婚,就憑到到目前她還能穩坐慕太太位置,她真心佩服這女人的心計與口才。
這放在古代,妥妥的毒妃。
得到懲罰嗎?
不,遠遠不夠。
母親為此所受的二十多年的苦,那種同時被親情和愛情出賣的絕望,又豈是這樣就可以彌補的。
沉了沉眸,慕槿歌落在桌子上的手猝然縮緊,極力壓抑著情緒讓她神情有些可怕。
突然,手背一陣溫涼,垂眸就見一隻收落在她的手背,順著望去就見陸青青衝著她純真微笑。
她的笑容很幹淨,帶著對她的關心,心底的冰涼一點點驅散。
知道方才一定是提及慕言自己情緒波動太大讓她擔心了。
回以一個淺笑,慕槿歌才道:“慕言就是個瘋子,你們將宏發奪走,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自己多注意些。畢竟那裏還是她的地盤。”
每次電話,都能聽到她如此叮嚀。這也算是獨自在異鄉的那點點溫暖。
“槿歌,我媽那邊你幫著看著點,我不在她身邊,我擔心她胡思亂想。”
當初水心失去女兒打擊太大,後來意外救了她,將所有心思都花在她身上,這才從那份悲痛中暫時走出來。
但靳瑤瑤清楚,她是水心的精神寄托,一旦她長時間離開,獨自一人不知道她會想些什麼。
而且,水心好像一直都很害怕她記起過往,似乎是覺得她恢複記憶後就會離開她一樣。
而她,從恢複記憶到現在都未曾去探望過她一眼,她不知道自己恢複了還好,一旦知道還不知道怎麼想。
“你放心,阿姨那邊我已經過去說清楚了。讓你幫我在帝都辦一點事,短時間沒辦法回來,你記著有時候給她打打電話,她知道你已經恢複記憶了。”
“你也別太擔心,阿姨沒多想,我們時常都會過去,本是想將她接到半山別墅來住的,但阿姨拒絕了,最近更是搬回了花田那邊,不過我安排了個司機每日接送,不會太累著她。”
聽著慕槿歌的話,靳瑤瑤眼眶漠然有些泛紅。
她總是考慮的那麼周到。
當初一直隱藏的她,也是為了要給自己出頭離婚,才讓霍慬琛他們發現的。
雖然,這個發現並不是壞事,可有友如此,此生當真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