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先生極有可能跟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當年的事情本來陷入死局,如今有人開了扇窗,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輕易地錯過的。
就算沒有因為帝皇,他也會想盡辦法與他搭上線的。
他要為父親平反,要為死去的林叔,為父親的那些戰友報仇。
他也有自己必須解的結。
慕槿歌闔上雙眸,掩飾住眸底的濕潤,纖細的手握住他的手,緩緩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那裏可以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
那裏麵,有著他們傾盡所有都要守護的寶貝。
突然,慕槿歌腦袋微微一偏,枕在他的肩頭,隔著黑色襯衣用力的一咬。
肩頭突然傳來的鈍痛讓霍慬琛擰起了眉頭,但轉瞬即逝,眼底是的凝重漸漸被放鬆取代。
“你很過分……”咬人的人卻先控訴,霍慬琛也不惱,薄唇微微上揚,更是順著她的話輕輕的應了聲。
“隻對你過分。”
從那晚提及林家,她就知道他心上那道不曾輕易示人的疤痕需要被揭開才可以痊愈。
她那晚後來甚至想到了那條被他扔掉的項鏈。
必定也跟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他才會如此排斥。
過去了那麼多年他都放不下,那就隻能解決。
她害怕他去跟那些隻有在電視劇裏才能看到的恐怖罪犯接觸,卻更怕他此生都走不出那樣的痛苦。
所以,她妥協。
那一咬,是怒他讓自己不得不妥協,那聲控訴是卻是對他滿滿的心疼。
原來跟她比起來,就算童年隻有母親,就算無數次的被人指著鼻子罵私生子,就算小小年紀就要肩負起家庭的重擔,可她都覺得自己遠比他要幸福。
人似乎一旦有了決定反倒不如決定前那般患得患失。
慕槿歌想著剛才自己那一下咬的不輕,又急急的將他推開,身手就要去解他的扣子,卻被霍慬琛一把握住手阻攔,眉眼彎彎,眼底更是滿滿的戲謔,“這裏是辦公室,雖然我是無所謂,可等會有人進來。”
男人嗓音蠱惑誘人,聽得慕槿歌耳根一陣軟熱。
手指還落在紐扣上,最初有些沒明白。
可男人的眼神太過直白,瞬間恍然,一雙瑩潤瞳眸嗔目而視,咬牙切齒的道:“你以為我是你,喜歡白日宣淫。我是想看你的肩膀。”
霍慬琛揚眉。
白日宣淫都說出來了。
“我們有白天恩愛過嗎?”
“怎麼沒有!那一次你把我壓在窗台,你……”話音嘎然而止,俏顏緋紅,一張臉更是潤的都能掐出水來。
緊咬著唇,眼底掠過懊惱。
霍慬琛忍著笑,望著突然停住的她,故作不解的問:“怎麼不說呢?那天我怎麼呢?把你壓窗台,之後呢?”
慕槿歌別開臉,腦子裏卻是三年前白天在芙蓉園臥室窗台的場景,臉頰熱得都可以燙熟雞蛋了。
“嗯,槿歌怎麼不說呢?”看著木管閃爍,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的小女人,霍慬琛心情愉悅,靠過去,薄唇輕咬著她的耳垂,聲聲蠱惑,“要不要也試試辦公室落地窗,據說身處六十八層高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