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霍先生,溫柔點。”
這兩保鏢雖最後抓住了他,可兩人身上也沒少掛彩,眼神陰鷙的可以滴出墨來。
如若不是那刺耳聲音再次傳來,怕絕對不會讓霍偉欽好過。
兩人將人抓到加長林肯上,拉開車門直接推了進去。
霍偉欽直接撞上座椅,手及時撐住身體才不至於讓頭撞上車門。
車門在他上來的同時被人用力關上,然後車子緩緩發動離開了這裏。
車內光線昏暗,腦袋疼痛未曾完全消失,再加上剛才那番打鬥,他雖然對方身上掛了不少彩,可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嘴角瘀傷,輕輕扯動都疼得讓人倒吸一口氣。
進入車內,霍偉欽卻不再急著想要探知對方是誰。
他撐在座椅上的手用力的蜷縮,看似平靜的呼吸在內心幾次調整,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這才坐正了身體,抬眸看向對麵一直好整以暇觀察著他的人。
四目相對,火光四射。
看著霍偉欽怒意翻騰的眸,方誌呈嘖嘖倆聲,“這是我新請的保鏢,下手沒個輕重,還輕霍董莫要見怪。”
霍偉欽抹了下嘴角,眼底情緒在動作見已經快速斂去,他眸色深諳的盯著他,“當年,就是你給我打的電話讓我陷害我弟弟的?”
方誌呈‘嗬嗬’一笑,單手擱在椅背上望著他,“霍先生,這記憶力不錯啊。”
這是承認了!
霍偉欽渾身一緊,猶如一隻被惹怒的獅子,作勢就要動手。
方誌呈瞧著,僅是不急不緩的笑著道:“如果我是霍先生,我就不會這麼衝動。”
瞬間,車廂內凝結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霍偉欽雙手緊握成拳,拚命克製才沒讓自己對眼前的男人動手。
看著隱忍的他,方誌呈似乎很滿意,嘴角弧度越發燦爛,他傾身,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置於他的麵前,這才端過自己那一杯。
不喝,就隻是端在手上輕輕的晃動著杯身,看著鮮紅的液體回旋,就連視線目之所及之處都仿佛被染上了欲望的顏色。
“當年我助你除掉自己的仇人,你不該感謝我才對嗎?怎麼一副恨不得要吃了我的模樣?”
伴隨著他的話,是從霍偉欽身上散發出的越來越低沉的氣壓,狹小的空間裏空氣仿佛被一點點抽離,稀薄的空氣讓人一陣窒悶。
“霍偉鈞他本就沒有資格永遠帝皇卻為了他的妻子不惜害死了你的妻子,你不是一直嫉恨著想要報仇嗎?我滿足你,怎麼這會卻像是來興師問罪呢?”
“還是說過去二十年,突然良心發現覺得自己錯了?還是老婆死了二十年覺得沒所謂,反倒更注重兄弟情了?”
方誌呈的每一個字就跟刀刃一樣,一刀一塊血肉。
霍偉欽坐在那,垂眸看著那杯紅酒,深邃的如墨染般的眸此刻讓人窺探不到他深處的情緒。
周身彌漫著暗沉的氣息,漸漸的那氣息又緩緩融入空氣,然後再也感受不到。
方誌呈一直觀察著他的情緒變化,見他似乎冷靜下來,這才又道:“不過老婆死了沒所謂,就是不知道兒子如果死了是不是也能沒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