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這麼多年我們母子三人都不能溫暖你,一個慕語不知道跟誰生的孩子就讓你將這麼多年陪伴你的我們拋之腦後?”
“所有的事情我都征詢過你們的意見,你和孩子們都讚同的。”慕寒生似乎不想多解釋,許是心底有事,也有些煩,可多年夫妻也不是真的放任存在矛盾而不解釋,“至於小柔,發生那些事,麵對槿歌她做不到冷靜公平。”
所以他沒有直接詢問。
“小柔是我的女兒,可她也是慕世勳的孫女,你覺得就算沒有了林躍我還能虧待了我自己的女兒不成?”
一句話,堵得慕言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直微闔著眸的男人豁然睜開,他側身看向慕言,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在你怪我沒有陪你的時候,在你責怪我苛待女兒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槿歌過去經曆了什麼?不論其他,就是爸媽當年收養我們的恩情,我們為槿歌做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林躍全部給她又如何?當初我們在爸媽靈前發過誓,這輩子一定盡心替他們守好林躍照顧慕語。小語我們沒有照顧好,林躍總算沒辜負他們的一片恩情,這一切本就不屬於我們,物歸原主怎麼呢?你口口聲聲為子女,可澤楷小柔一句話都沒有,隻有你這段時間總是變相的責怪苛責,我有時候甚至都會懷疑,找到槿歌你是不是真的高興?”
慕言眸色頓縮,錯愕的看向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慕寒生,他眼神的質疑騙不了人。
他是真的懷疑來。
“這是兩碼事,你不要混為一談。”
“這是兩碼事嗎?但凡你真心高興,現在最該追問的不是小語去哪裏呢?為什麼隻有這個孩子?”
慕寒生每提出一個問題,慕言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她自以為掩飾得完美無缺,可對慕語的憎恨讓她根本不願多加提起,尤其是在他麵前。
因為提起一次,就讓這個男人多她多一份記憶,她巴不得這輩子都沒有人在他麵前提起,自己又怎麼會去提!
可她忽略來這一點。
她口口聲聲說高興,但這段時間除來那日從徐秘書那裏聽到他們調查來的那些資料,沒有哪怕是旁敲側擊的提及過慕語一次。
真正關心的人,又怎麼會在對方生死不明的時候問都不問?
心像是突然被人繃緊來每一個神經,她悄然捏緊來雙手。
想要解釋說死,但這樣的解釋如今是那麼蒼白。
死了的人卻有了女兒, 是不是更應該主動去查?
最近,她一心隻想讓慕槿歌消失,根本忽略了這一點。
如果不是今天這無心的爭吵,她都沒有發現,更不曾想原來她的異常早就引起了他的懷疑。
隻是他什麼都沒說,難道是想暗中觀察自己?
還是說是慕槿歌跟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