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容他再厲害也無法抵賴。”
聞言,慕言嘴角弧度擴大,“偉明幸苦你了。”
從慕寒生說要將林躍交給慕槿歌開始她就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尤其是那天,她一上任竟然就將陳子墨安插進來,目的為何?她太清楚。
怕是已經開始懷疑了。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
以前什麼也不知道那是因為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一旦了解便很難不起疑心。
慕寒生一聲不響的就將股份交了出去,讓他們更多了一份足以和她對抗的籌碼,在她在林躍站穩腳跟之前她一定要先毀了她。
屬於她的孩子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拿走。
“……他回來了,我先掛了。”
慕言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恰好可以目睹整個別墅蔓延至大門的情形。
看到慕寒生的座駕進來,慕言將手機狠狠捏緊。
這段時日,兩人雖然沒有實質的爭吵,但慕言感覺到氣氛的微妙。
他依舊如同往常一樣的體貼入微,尤其是她出車禍傷了左手後,身為丈夫該做的他全都做到了。
可感覺不對。
慕言明確的感受到,所有的一切好像不過都是一種責任。
過去的二十多年,他們之間到底是否存在愛情她分不清。
畢竟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全都融在生活裏。
但她也能感受到溫暖和心動。
可如今——
一切仿佛都是按照條條框框來做。
所有的一切並非出自他的本心,而是另一種約束。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在他心底仿佛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遠比當初慕語在的時候還要不重要。
昨天她出院,將自己送回來後叮嚀傭人好生照顧就出去了,直到此刻才回家。
不是沒叫人暗中調查。
沒有去海城,隻是去了大哥的部隊呆了一下午,晚上一起回了大院,聽大院的傭人說跟老爺子下了半夜的棋,才休息。
距離慕槿歌出事已經有好幾天,他會還不知道?
出了臥室下樓,看著進來的男人,慕言神色淡淡,如今卸去林躍董事長與總裁職務的他,變得悠閑起來,遠比過去要多上許多時間。
這些時間如果在以前,他定當全都用來陪伴家人,可如今……
是陪伴家人了,不過陪伴的人卻沒了她和他們的一雙兒女。
“去哪呢?吃飯了嗎?”慕言左手還打著石膏,她柔笑著來到慕寒生的身邊,“我讓廚房給你留了飯,有你喜歡吃的……”
“不用了,我在爸那裏吃過了。”慕寒生靠坐在沙發上,他閉上了眼,整個過程僅在她下樓的時候看了一眼,之後視線再沒有落到過她身上。
慕言隱忍那股不悅,語氣越發溫柔,“昨天去哪?怎麼一晚上都沒回家?以前是忙,如今你也算是清閑下來了。”
聽著妻子的話,慕寒生揉捏著眉宇的手一頓,須臾他微微掀開眼瞼,深沉的問:“你不生氣呢?”
有關他將股份全部轉給慕槿歌,慕言雖未言明,但那些不悅慕寒生不是一點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