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隻以為是為了這個女人……
難道……
他不敢想,也不去想。
當初他不願呆在帝皇,他要獨自出去他雖有不讚同但也沒過多的勉強。
畢竟他了解自己的兒子,也知道讓他進入帝皇勢必會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後來他反倒是有些慶幸他獨立出去。
如今……
“知道這些年無論你們怎麼鬧我為什麼都沒動靜嗎?”霍慬琛又問,這一下男人眉梢眼角的弧度都斂了去,暗沉的猶如漩渦,能將人給吸進去。
“因為爺爺曾逼我在我父母墳前發誓,他有生之年絕對不能有子孫自相殘殺的事發生。”
陸皓陽與陸青青兩人全都錯愕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霍慬琛。
有關霍家的事,他從來不會人前提及。
他們一直都知道他難做,卻不曾想會是這般的誅心。
在霍伯伯的墳前,這該是怎樣的痛苦?
慕槿歌紅了眼眶,她不懂為何他在這個時候要說起這些於他來說等同於挖骨的往事。
再看霍偉欽與霍安池,兩人臉色蒼白,看向霍慬琛的眼神都帶上了驚懼。
所有的一切霍慬琛最後一句裏破碎成渣。
“因為爺爺已經經曆過一次,不願再經曆第二次。”看著顫栗的霍偉欽,霍慬琛低低的笑,那笑暗藏多年的不能迂解的哀傷。
“子珩他在替你還債,還當年我父母之命!”
有什麼砸在地上,循聲望去是霍偉欽支撐不住摔倒了,而一旁被嚇到了霍安池第一次沒能及時攙扶住父親。
“你幫他拖住我,讓他有機會對付我妻子,自以為可以借此一並打擊我,好入主帝皇?”男人每一個字都跟冰窖裏撬出來的一樣,“卻不想,那個男人為達目的,就是同盟也會棄之不顧。”
墨子珩是他的兒子,對方不可能不知道,可最後關頭為了帶走慕槿歌,卻是連他的兒子也不放過。
“你說槿歌害了子珩,到底是誰害的?何必用一個女人來讓自己安心?”
人前穩重大氣的霍偉欽像是被人踩到最敏感也是最為疼痛的那根神經,他突然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他沒有再去否認,一雙眼赤紅得嚇人。
走廊再次恢複安靜,霍慬琛沒有再出聲,隻是轉身回到慕槿歌的身邊,他蹲下身體,冷硬緊繃的神經在麵對她時瞬間就放鬆了下來,他朝著她輕輕的笑,抬手覆上她的麵頰,“不關你的事,無論子珩怎麼樣都不關你的事。”
子珩從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後曾找過自己,當初在他麵前揚言絕對不會放棄的人,卻突然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後來他又從老宅那邊聽到消息,有段時間他十分的頹廢並且每次回去都會跟二伯吵架,他就已經猜到他怕是知道了些什麼。
隻是誰都不曾點破。
有些事情不能說,一說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