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了言語,就那麼死死的趴在,淚水徹底的模糊視線,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團迷霧,她分不清前路。
對方五輛車,這裏人跡罕至,一路開下去,如若追不上,對方定然會直接撞車。
撞車大人未必會有直接的傷害,但肚子裏的寶寶卻不一定。
他太脆弱,最先受到傷害的必定是他。
她不願失去這個孩子,所以他命令人將車開到這樣的小道,對方被迫停下,而他下車,更是給了對方可以抓住她的希望。
隻要解決了他跟浩子,車內隻有她跟一名女助理,根本無從反抗。
有人開始倒下……
一個,兩個,三個……
對方似乎沒想到兩人的伸手竟然這樣好,他們二十幾個專業的亡命之徒竟然一時都無法將他們倆擊倒。
反倒是自己的兄弟最後承受不住攻擊而相繼倒下。
為首的人也紅了眼,心底更多的則是慌亂。
先前的駑定變得不再那麼堅定。
墨子珩這樣做,還一個目的,便是拖延時間。
隻要再拖延一下下,霍慬琛的援軍就到了。
他們這些人怕是也會要一網打盡。
所以,必須對方的人靠近時他們抓到那個女人然後迅速離開。
又一棒子落在墨子珩的身上,可他像是不知道痛一樣,不避反進,不知道奪了他們哪個兄弟的鐵棒迎了上去,反手同樣一下直接敲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然後他們就看到自己又一名兄弟倒下。
血水已經模糊了男人俊逸的臉,可這男人竟然還在笑。
那笑森冷蝕骨,猶如地獄而來的惡魔。
還剩下的十多個綁匪,目睹那笑,皆顫了顫,甚至有些稍微膽小的,動作間都踟躕了片刻。
想著是不是該就這樣轉身逃跑才對。
分明是他們占據了優勢,可這些人卻感覺不到優勢帶來的喜悅。
因為,一時他們竟然都無法突破這兩人製造出的保護圈。
到底人都有極限,墨子珩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隻是本能的去阻攔試圖靠近身後悍馬的人。
手中鐵棒揮舞,看著一個個在他跟浩子合力下倒在地上的人,他並未露出任何表情。
緊抿著,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血水沾了一身,模糊了視線。
他就像是午夜從煉獄裏爬出來的厲鬼,踉蹌地甚至都快站不穩,卻偏偏沒有讓任何一個人越過他們的防線。
視線太模糊,他已經快看不清,對方趁機一刀下來,胸前再添心傷。
他好像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驚叫,他想要去對她說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但他沒法轉身,沒法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他被人一腳踹的直接撞到了後備箱上。
身體的痛早已經達到極限,好像就不知道痛了。
隻是依靠著後備箱,高舉鐵棒。
而前方還剩十來個人,一個個身上都有著大小不一的傷口。
浩子在前,終究難抵,被人狠狠的砍倒在地,一雙眼圓瞪著,再也沒法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