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到她要走也僅在心底懟了幾句,麵上全都不動聲色。

慕槿歌才不管這些人怎麼想,既然將林躍交給了陳子墨,她也該功成身退了,現在對她來說孩子最重要。

目前慕言他們還沒發現,但時間長了難免不露出馬腳。

盡快離開是最好的。

慕寒生清楚她這句回去是要回海城。

兩人都沒能坐下來好好說一說話,眼底不舍太明顯,被慕言看到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紮在了她的胸口。

如今,他是越發的忽視他們母女的存在,眼底隻有這個野種。

慕澤楷則目帶不舍。

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沒見麵,她除了比之前還要瘦一些,精神狀態不那麼好,但那雙眼睛卻格外的亮。

還有臉上似乎散發著淡淡的光輝,這光輝柔軟溫和,就像……就像是母性光輝一樣。

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可以讓她有這麼大的變化嗎?

慕澤楷看著跟眾人打完招呼後出去的女人。

經過時,似乎是感受到他看過來的視線。

女孩腳步微頓,在旁人看不到的眼底顯露出幾分複雜與愧疚。

複雜什麼他不知道。

但那份愧疚慕澤楷或許明白。

她其實從來都不是心狠的人。

雖然,他不明白她怎麼會答應父親的要求,但必定有她無法拒絕的理由。

緊抿的薄唇,那一刻卻突然的揚了起來,目光不再黯然,而是釋然與理解。

那笑屎安撫。

慕家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但卻不能不在乎在自己最艱難時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慕澤楷的感受。

但有些朋友,有時候許多事情就是不需要你一句話,對方就能明白你的所有。

她很慶幸,在離開的三年裏交到了他這麼一位朋友。

“槿歌,我送你。”慕寒生起身,在這裏他沒了任何職務,接下來是林躍公司內部會議,他再繼續留下不合適。

對著眾人頷首,便追了出去。

看著離開的慕寒生,慕言一雙手指都快掐進了柔裏。眼神赤紅,低垂著頭,才得以沒讓周圍的人看到她的失態。

陳子墨從旁邊起來,往主位上一坐,斜斜的靠著椅背,手指落在桌麵,漫不經心的敲了下,“會議繼續……”

慕槿歌會議室出來,她走的並不快,適時電話響了。

不用看也能猜到時誰。

電話接通置於耳邊,不等那邊說話,習慣性的已經說道:“我很好,能吃能睡,他也很乖。”

那邊,聽著妻子急速的語速,輕笑了聲,“事情解決呢?”

這所謂的事,自然是指入主林躍。

“好歹我是老師的得意門生,怎麼也不能丟他老人家的臉。”又不是多困難的事,裝腔作勢,震懾下場麵她還是會的。

而且她身邊還有個天天震懾他人的,沒吃過豬肉,但這見豬跑她一定比一般人要多。

雖不說多精髓,但得其五分要領也足以讓她應付今天這樣的場合。

更何況,他把林躍那些人查了個底朝天,打蛇打七寸,拿捏著對方的弱點,能不解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