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在床邊停下,慕槿歌扶著他在床的左側躺好。
又將輪椅挪到一邊, 這才過去打開帶來的袋子裏取出睡衣轉身去了洗手間。
期間,霍慬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就算此刻她仍舊繃著臉,一副心情不爽的模樣,可比起來過去三年來看不到她,這樣已經很好了。
慕槿歌洗漱了下,換了睡衣很快就出來了。
她先是看了眼沙發,短暫停頓後認命的去了床的右側。
她敢肯定,如果她要睡在沙發上,這男人肯定二話不說從床上起來。
就沒見過比他還會折騰的病人。
床夠大,各占據一邊,彼此互不觸碰。
霍慬琛因為左腳傷情,隻能維持一個姿勢,但手卻在她躺下後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在掌心捏了捏,“過來點。”
慕槿歌扯過被子往頭上蒙了蒙,顯然不願聽他說話。
瞧著那孩子氣的舉動,霍慬琛嘴角弧度逐漸擴大,他不怒反笑,更是好脾氣的解釋,“你這樣被子不夠。”
“我燒剛退。”很快又補充了句。
隨後霍慬琛明顯聽到了被子底下傳來的磨牙聲。
“要我抱你?”很快,霍慬琛又開口說到。
這人今晚的話好像特別的多。
大有她沒反應他可以一直說下去的架勢。
霍慬琛向來是行動派,妻子沒反應,那他自己動手。
直接探手過去,攬在她的肩頭,連人帶被一起抱到了懷裏。
慕槿歌就覺得被人翻了下身,然後就側臥在他的懷裏。
眼瞼微掀,入目的是男人白皙的頸,偏左側肩膀那裏,還能瞧見一處齒痕。
那是前幾天,也正是在這間房間內咬的。
那一下力道她幾乎用盡了全力。
她痛也讓他跟著一起痛。
依偎在他懷裏,慕槿歌到底沒有掙紮,抬手落在他的腹部上,微微用力。
鼻息間滿是他清冽的氣味。
他的手落在她的背上,修長的手指輕拍著,語氣溫和,像是一位安撫不懂事小孩的長輩,“怎麼又突然過來呢?”
他是問不是回去的人又為什麼會要突然過來。
慕槿歌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臉頰在他頸窩蹭了蹭,才用帶著點綿軟尾音的嗓音說:“不想被認為是忘恩負義。”
哪裏聽不出那話裏的小情緒。
霍慬琛十分的配合,“是誰敢這樣說你?告訴我,我幫槿歌去教訓他|她。”
慕槿歌不答,隻在這人說後抬眸掃了他一眼,然後又閉著。
這人這是在逗她,她又何必當真。
感覺頸間呼吸輕微,細長濃密的睫毛因為撲閃不時輕掃著他頸部敏感的肌膚。
霍慬琛知她沒睡,溫香軟玉在懷,尤其是她身上那股子足以迷惑他的馨香,還有她緊貼著自己的柔軟……一切都蠱惑著他的心神。以至於在這綿長的夜晚,很容易讓人心猿意馬。
當慕槿歌察覺到他的一樣,當他牽著她的手往下,慕槿歌猝然一顫的同時到底不敢置信的瞪著那輕咬著自己敏感耳墜呢喃囈語的男人。
“——槿歌,幫我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