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點頭,又跟慕槿歌打了聲招呼然後離開。
待人走了,病房門關上,霍慬琛再次對她伸出了手。
這一次,慕槿歌沒有拒絕。
她將手伸過去,順著他拉扯的力道坐到床側。
“文叔已經回去準備了。槿歌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安靜病房內,霍慬琛的嗓音尤為低啞慵懶,極其的撩人。
慕槿歌搖頭,秀眉輕蹙。超過二十四小時未曾休息,今天一天的工作量雖不大,但身體難免也有些疲倦。
這會她到更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會。
霍慬琛自是瞧見了她眉心的褶皺,眼底滑過心疼,有話到了嘴邊,但很快又咽了下去。
他想讓她辭職,隻要她願意,她可以隻當他的霍太太,她完全不需要吃這份苦。
但他也清楚,他的小妻子不同於旁人。
她有自己的驕傲。她從來都不是男人的附屬品。
對於工作她有著不輸男人的本事,她也有野心想要在這個圈子裏闖蕩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那是她的五彩色,他又如何忍心剝離。
“文叔過來還有一會,要不要先休息下?”終究是不忍,不能讓她放棄工作,總能讓她暫時休息吧。
慕槿歌沒拒絕,她起身,“我去沙發上躺一會,文叔到了你叫我。”
說著就要去沙發那邊。
但手還一直握在他的掌心,動不了她隻得轉身看向他。
“你不鬆開,我怎麼去休息?”慕槿歌在眼神示意無果後置得開口。
霍慬琛聞言下意識的皺來皺眉,看來眼麵前亂七八糟的小書桌,又看來看自己完全不能動的左腿,終是無奈的輕歎一聲。
雖然沙發就在不遠處,但他貪婪的不願她離自己太遠。
病床雖不如半山別墅主臥的床大,但睡兩個人也是綽綽有餘的。
可他了解他的小妻子,他左腿這樣,讓她同睡一榻,別說她不會答應,就算答應怕也不會安穩。
哪裏還舍得讓她受這份罪,拉過她的手,放在唇上無奈的咬了口,放下觸及那淺淺的齒痕,又覺咬得太重,忍不住親了親,這才放過她。
“櫃子裏有毛毯,拿條過去蓋著,別感冒了。”
五月的海城,還不算太熱,尤其是日暮之後,氣溫弧度大,還是有些涼的。
慕槿歌聽話的去拿了一床被子,抖開人躺上去又將被子蓋在身上,便閉上了眼。
房間很靜,最初霍慬琛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沙發上,但見她呼吸平穩,在短暫收斂心神後又繼續處理文件。
偶爾隻有翻閱紙張的聲音。
……
慕槿歌便是在這樣輕如羽毛般的聲響下陷入沉睡。
慕槿歌這一覺睡得有些沉,文叔來了都不知道。
再次醒來天已經完全黑了,隻有病床邊留下一盞燈。
動了動身體,她剛坐起來,一直在工作的男人立刻抬眸望了過去。
“醒了?”
昏暗光線下,初從睡夢中醒來,人還有些恍惚,就連眼神都是迷蒙的。
似乎不知身處何處?呆呆的看著前方,盤腿坐著,那模樣有些傻傻的,卻莫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