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醫院裏你先看著,我去帝皇,晚上我再過來。”慕槿歌過去吩咐。
文叔點頭,眼角餘光撇到被自己放到一邊的保溫杯,過去取了其中一個遞給她,“少奶奶,這是剛做的早點您帶在路上吃。”
慕槿歌本要拒絕,她其實倒不怎麼餓。
但還未開口,文叔又道:“從昨晚您一直照顧少爺都沒休息和吃東西,等會還要工作,吃點東西才能有精神。這本就是廚房為您準備的。隻是您剛才急著來醫院,我們都沒來得及叫住您。”
慕槿歌看著平日嚴肅嚴謹的文叔,那眼底微不可見的笑意,了然,這人怕是故意要將這些話說給某些人聽的。
不再推辭,也實在沒時間推辭,她接過保溫杯又看了霍慬琛一眼。
後者目光溫潤繾綣,那是安撫。
慕槿歌轉身離開,陸皓陽匆匆對霍慬琛道了聲,“三哥,走了。”便追了出去。
陸皓陽的車就停在和雅大門口,兩人直接出了醫院,隻是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百裏一家。
一時,兩方猶如對峙一般停了腳步。
百裏欽看向慕槿歌的眼神偏複雜,百裏香與白慧則是暗沉冷漠,而百裏夢……眼底隱隱的得意與炫耀……
這樣還能在百裏家如魚得水,她百裏夢確實也是個人物。
無視她的挑釁,慕槿歌快步朝陸皓陽的座駕走去。仿佛不曾目睹他們一家,似乎也一點都不關係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她是知道陸皓陽座駕的,三年前坐過幾次,而三年來他也沒有像一般的富二代一樣,頻繁的換車。
據說這車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
陸皓陽隻在經過百裏欽身邊時點了點頭,然後越過他們過去。
解了鎖,待慕槿歌上車關了車門,這才上了駕駛座。
看著車離開,百裏夢眼底的得意逐漸被憤怒與嫉妒取代。
“好了,我們也進去吧。”百裏欽看著輕歎一聲,喚著還站在那裏的妻子與女兒,已然率先朝醫院內走去了。
霍慬琛動手術,雖是半夜,也有心封鎖消息,但這消息是對媒體,百裏欽他們會知道倒也不奇怪。
一家人得到消息就匆匆趕來,尤其是在接到張律師的電話說已經撤銷對香香的指控後,百裏欽自然更要過來對他們夫妻二人說一聲感謝。
方才看到慕槿歌有些話他本是要說,可當目睹慕槿歌漠然的眼神,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如今他們的一句對不起或者是謝謝,對她來說該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不容糾結,不道歉不道謝,但也要來看看剛動完手術的霍慬琛。
百裏香一直跟在白慧的身邊,從家裏出來她便不曾看過百裏夢一眼,也不曾同她說過一句話。
或者該說是從那天姐妹不是姐妹,母女不是母女過後,百裏香就不曾說過一句話。
她甚至拒絕同家裏任何一個人交流。
那些過往的真相讓她至今都在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她的家人嗎?
如若不是聽到霍慬琛動手術,她怕都不會願意與他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