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臉上,乃至看著慕槿歌的眼神都是柔和的。
須臾霍慬琛探出一隻手,朝她伸過去。
慕槿歌看著,終是伸手握住。
手心滿是汗透著蜇人的溫度。
“沒事,槿歌不用擔心。”他低低的道,聲線嘶啞,不同於早前在浴室因為情欲的喑啞。
怎會沒事?
早前在浴室,太荒唐,以至於她都遺忘了他左腳的傷,後來她還是被他抱著回到床上。
他的身體又如何承受得了。
慕槿歌不說,但心底自責不會少,可更多的是氣惱他,太過胡來。
像是知她情緒,霍慬琛將她的手置於唇瓣吻了吻,“槿歌放心,我怎會讓自己失去抱你的資格。放心,不會有事的。”
分明該是他最該擔心,但這會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照顧她的情緒。
慕槿歌一直很沉默,她不說一句話,隻是被他握住的手無意識的反手握住了他。
文叔很快上來,說一切準備妥當,還喚了幾名傭人侯在房間外。
半山別墅的傭人全都知曉,少爺不喜歡旁人靠得太近,就算是文叔也得經過他的允許方才能靠近。
慕槿歌同文叔合力將他扶起,拿過風衣給他套上,本是想要叫傭人將他攙扶下去,可他拒絕其他人的觸碰。
無法,慕槿歌隻能跟文叔兩人一起將他扶下了樓。
外麵,司機已經備好了車,見他們出來立刻打開了後座。
小心的將他安置上車,慕槿歌去了另一邊也坐了上去。
很快,車子便朝和雅駛去。
路上,許是退燒藥起了作用,霍慬琛出了一身的汗。
許是熱得受不了,霍慬琛扯開了風衣,腦袋昏沉沉的,一個轉彎順勢就靠在了他的肩頭。
貼著麵頰的肌膚溫度不再那麼高了,但那濕粘粘的感覺慕槿歌知他肯定不舒服。
微微側眸,入眼的是被扯開的衣領下脖頸處那痕跡鮮明的齒痕。
那是前天在醫院裏她咬的。
夜間浴室,她一心想要避開他的親密,再加之浴室水霧繚繞,倒是沒能看清,這會那痕跡就跟刻在她眼底一樣。
那一下,她是用盡了全力的,所有的委屈與怨恨都夾雜在其中。
他閉著眼靠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抓著她的手,那是全部的信任與依賴。
慕槿歌放在一側的所微微蜷縮了下,須臾移開了目光。
司機遠比平時開得要快上許多,隻因中途慕槿歌問了好幾次時間。
好在半夜,路上車輛行人都不多,還算順利。
到和雅的時候,楚崠蓮已經等候在外麵,看到車輛停下,立刻帶著醫護人員過去,將人給運上病床,推著就往急救室而去。
慕槿歌一直緊隨其後,楚崠蓮詢問情況。
“怎麼回事?”
慕槿歌一直跟著病床,目光也緊隨著病床上的人,突然聽到這樣一問,頓時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說兩人浴室“奮戰”才導致腿傷加重?
這話她說不出,也丟不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