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我給你了三年時間。世人常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但也會是最毒的毒藥。你懲罰了我三年,我不管你覺得夠不夠,當你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時,你就該清楚這輩子,除非我死,不然我絕對不會再放手。”
“所以,如今我的意願在你這裏仍舊不重要?”慕槿歌看著他,深色淡然,可心底浪濤起伏,眼神更是幾度交錯變化,唯一不變的是眼底那抹嘲弄。
霍慬琛不惱,相反他還笑了,對於她的諷刺,他不讚同的搖頭,緩緩抬頭,有吻落在她的唇上,無視她的抗拒,“不。你的意願在我這裏從來都是重要的。但在前提是要你也在我這。如果你都不在,談何意願?”
慕槿歌緊抿著唇。她不說話了。
說不過他。他是個語言天才,三年她就不是他的對手。
“槿歌,三年時光,我隻明白了一件事,時間是毒,但卻毒不過你不在眼前。”他在笑,言語輕緩,一副商量語氣,可說出的話卻讓慕槿歌心中怒火滋生。
“往後時光,我勢要與你致死糾纏,就算遍體鱗傷,至死方休。”
他又說:“我生性涼薄,也從不覺得自己會是一個多專情的人。但愛上你,三年時間不減反增,這樣的人我知道耗盡餘生再不會遇上第二個。我自私,不願自己餘生孤獨,所以你勢必再也走不了。”
“記住……”這一次,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一字一句從彼此的齒縫間溢出,“為再次得到你,我將費盡心機,不折手段。”
一句又一句,他不遺餘力的攪亂她的心湖。他不僅是個語言高手,還是個心理強者。
隻要他有心,可以摸清一個人的心思。清楚她的軟肋,清楚如何可以動搖他本以為堅定的心。
慕槿歌怒,因為他一句更比一句強勢霸道的宣言。
心底積壓了三年對他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的被點燃,燃燒著瀲灩的眸,似要噴薄而出。
她抗拒,手腳並用,她不要動搖。
霍慬琛左腿受傷其實不輕,需要二次手術就足以猜到。
但他全然不當回事,方才追她太急,本就牽動傷口,抱著她也是將大部分力道全都壓在右腿上。
慕槿歌這樣突然用力推搡,腿上用力不穩,整個人直接往後方倒去。
慕槿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樣推一下他就會往後倒去。
兩人都有些錯愕,霍慬琛根本穩不住自己,而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腰間。有瞬間鬆開的意識,但當他生生的倒在地上他也沒有鬆開。
慕槿歌被帶的被動的砸在他的身上。
那一聲不輕,沒有任何緩衝,疼是一定,隨後還被她砸了下。
慕槿歌甚至在慌亂下清楚的聽到了他悶哼一聲。
但她當作沒聽到。她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腰際大掌控製讓她無法離開。
她不走,她就這樣走了,這滿腔怒火該何從發泄?
她怒不可遏。
這人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