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啊……”她似是惋惜的替她歎了聲,“隻可惜現在的她根本不記得你了,這一刻怕是正跟他的妻子兒女圍坐一團,吃著年飯,歡聲笑語不斷了。”
慕語知道,林君蘭這是刻意要說這些來刺激自己,她要做的就是摒棄這些話,不予理會。但心底似有傷口被撕裂的痛楚卻清楚的提醒著她,那麼多年,這傷依舊還在。
突然,林君蘭又詭異一笑,她往慕語的跟前湊了湊,笑得神秘而殘忍,“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當年到底是誰給你下藥,讓莫有天強暴了你嗎?”
慕語被捆綁的雙手用力蜷縮,指甲掐進掌心。
她想知道,她如何不想知道!
當年,莫有天說是他將自己送到他床上的,她自此瘋癲成疾,她不是不願清醒過來,是不想清醒過來,她不想麵對那於她來說太過殘忍的事實。
所以一直將自己關閉在一個不會受到傷害的世界。
可今日清醒,她知道當年還有太多的謎團。
“不是他!”慕語異常肯定的回答!
林君蘭聞言,放聲大笑,看著慕語猶如看一個可憐的小醜一般,“現在知道不是。當初莫有天說是她你不是還相信,為此還將自己逼成了神經病,就連你生的那個小賤種也不顧!”
“當然不是他!”她一直都在笑,那笑殘忍的猶如利劍,“他那麼愛你,又怎麼舍得將你送給別人!”
那些不過是自己的猜測,當猜測真的被證實後,慕語卻隻覺前所未有的茫然與無力。
當年她因為他的結婚自此斷絕與他所有的聯係,之後他多番前往海城,她也不過當他陌生人,她愛他深入骨髓,他曾說這輩子她都是他的小公主,她甚至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就該在一起,卻不想命運弄人,一次離開早就了永遠的分別。
他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告訴她要娶別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
她恨他,可同時依舊愛他,直到後來她下藥被莫有天強暴,她不再幹淨,這才徹底的與他斷絕了關係,再後來莫有天告訴他那晚下藥的人是他……她不願相信,可多年的積壓終究在那一日爆發,她第一次那麼害怕的麵對這個世界,縮回到了一個誰也不能傷害到自己的小殼裏。
可今日,林君蘭卻告訴她,真的不是他!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可還未讓她整理好,林君蘭接下來的話卻再次將她打入了地獄。
她靠近,貼到她的耳際,輕啟唇瓣,緩緩地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話,看著她的目光由平靜到碎裂,仿佛整個世界瞬間被人顛覆,那樣遠比陷入絕境還讓人絕望的眼神……
林君蘭快意的大笑。
死太輕鬆,她要讓她在死之前嚐遍她這二十多年來所有的痛苦。
“還有你那個賤種女兒,你知不知道也是他|她讓莫有天親手將她送到了男人的床上,那個時候多少歲?”林君蘭狀似回憶的擰眉,然後恍然大悟道:“哦,也是跟你一樣的十八歲了。”說著又癡癡的笑,“真不愧是母女,被人強一奸都是同樣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