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給了你多少好處?”齊遠之不顧左手疼痛,朝她邁進一步,一張臉因為憤怒與疼痛扭曲著,“他給你多少我給你十倍。”
齊遠之言語可謂極盡侮辱之能。還未有女人膽敢這般讓他難堪過。
如若不著回場子,日後他齊遠之三個字在帝都還如何混得下去。
他一點點靠近,慕槿歌避開,無關害怕隻因這男人著實讓人太過惡心。
“傲氣什麼?本公子看上你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何必假清高。女人還不就那麼回事,穿著衣服像烈女,脫了衣服還不就是蕩婦。”
慕槿歌覺得,慕寒生一番好意邀請他們夫妻,如若可以那便盡量不要惹出什麼事端,給主人家造成麻煩。
但她覺得眼前這人的最太髒,如若不洗洗,怕汙了這滿室的空氣。
不知不覺她退到了餐桌邊,後麵擺放著紅酒與食物,順手端過兩杯,接連直接潑到了他的臉上,鮮豔的紅色瞬間染紅了他身前淺色襯衣。
她這人多是別人禮讓一分她還三分,別人尋她不快,如若讓對方痛快那就太對不起了。
兩杯酒,算是小懲大戒,讓他洗洗嘴,別穿得人模狗樣說出的話卻比畜生還不如。
這一下,齊遠之是真的愣在那裏了。
實在是沒料到她竟還敢潑自己。
眼前有瞬間的模糊,身上一片粘膩,瞪著慕槿歌的一雙眼,冒出的火仿佛能將人給燒了。
“這位先生清醒呢?”慕槿歌無視他怒火旺盛的眸,手已經往後作勢又要端一杯酒。
“你他媽再敢潑老子一下,老子就在這裏上了你!”齊遠之到底是年輕氣盛,多次於人前被這般駁麵子,怒火不可遏止,更是口不擇言,一雙眸子如野獸一般瞪著慕槿歌。
說著上前,再次又要去拽慕槿歌,那一聲“上了你”可謂石破天驚。
但整個宴會廳徹底寂靜無聲時,是在齊遠之這句話落下後,那突然的神來一腳。
那一腳力道之足,大家隻見齊遠之像隻皮球一樣生生被踹倒在地,當時就疼得捂住胸口沒能站起來。
那一下,聲音不大,但震人心扉,眾人看著都覺疼。
此下,驚動了整個宴會廳。
音樂未停,但舞池內的眾人停了下來,紛紛圍了過來,有些未曾目睹現場的人眸帶困惑,有些目睹全過程的則是震驚的捂住自己的嘴,就怕那忍不住叫了出來。
這裏大多都是帝都本地人,對齊遠之自然是認識。
他可是齊家人的寶貝疙瘩,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這輩子怕也就早年前在慕家小公主那裏吃了個虧,但那虧也沒今日的丟臉啊。
這兩人先是潑酒,後又一腳的,想要平安脫身,怕是難啊。
眾人各種猜測時,作為主人的慕寒生等人也匆匆趕了過來。
看到現場,並未急著追究誰的責任。
慕寒生掃了眼趴在地上的齊遠之,又看了看麵色同樣陰鷙的霍慬琛,眉頭微擰,問道:“霍董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