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海城已經遠離了溫暖,似乎連帶著一並帶走了身邊所有的溫暖。
當他近乎蠻橫的將自己拽到懷裏,並不溫柔的吻下來,強行撬開自己的唇齒時,慕槿歌隻覺周身浸泡在冷風中一般。
那樣的冷,就如她站在蘭可集團外,看著黑漆漆的大樓那般。
心底彌漫著痛苦與絕望。
抗拒幾乎是本能下!
手腳並用,耗費剩餘所有力氣。
但他紋絲未動,唯有唇上攻勢越發淩厲。
舌尖如入無人之境,侵淩每一處,更是一手拽緊她纖細腰肢,一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腦袋,不容許她有半分的退縮。
“霍……霍慬琛,唔……你,唔……你放開……”言語不成句,但拒絕明顯。
霍慬琛本就在盛怒之下, 她的拒絕無疑是火上澆油。
唇齒粗暴的研磨著她脆弱的唇瓣,慕槿歌隻覺唇上吃痛,可霍慬琛已經手腳並用,將她推搡的遞著樓梯扶手。
就算是三年前,兩年初結婚時,慕槿歌都不曾被他這般毫無溫柔可言,粗暴的對待。
那無法掩飾的怒火,慕槿歌不是沒感受到,隻是她不清楚他到底在氣什麼?
因為她晚歸?
嗬……
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講理。
“霍慬琛,我們說過,就算夫妻也不過問彼此私事。”在霸道的唇舌移向脖頸之時,慕槿歌急速出聲。
一聲“不過問”讓霍慬琛停下所有舉動,埋在頸間的雙眸幾度開合,最後卻是重重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力道決然不輕,像是要咬斷她的血管,吸食她的血液一般。
“啊!”
痛呼無從避免,卻也僅是一聲後,慕槿歌便再次咬緊了自己的唇,唇齒落在先前他製造出的傷口上,又是一番刺痛。
但她不求,不說亦不鬧。
神情冷漠更勝屋外寒冷的夜。
沒有燈光,霍慬琛無從窺探,卻從她突兀的安靜下來,知曉她並非聽話。
她能用婚姻換自己所得,可以在與自己毫無感情下迎合他的歡好……為了自己的目的她可以變成任何一個你都想象不到的樣子。
所以此刻的的她聽話,絕非真心,不過是再次戴上了一張麵具。
“所有協議,都在你是霍太太的消息傳出後不再作數。”冷冽的聲音從脖頸間傳出,須臾男子抬頭,睿眸如墨漆黑,透著嗜血的沉戾。
他看著她,在黑夜客廳裏緊縮妻子容貌,“三年婚期,時間一到,你我分道揚鑣。是以,有關個人隱私皆不得過分介入。但你……”手掐住了她精致的下顎,一字一句如風雨襲來,透著刺骨的寒,“似乎忘了,三年婚期作廢。海城皆知你是我妻子,淩晨三點歸來,你告訴我不得介入你的隱私?”
“慕槿歌,是否要我被戴上綠帽子成為全程笑話後,才能追究?”
雙目圓瞪,心被生生撕裂的痛楚蔓延至全身。
一句“綠帽”侮辱的何止是他,還有她!
她慕槿歌不是良善之人,卻也非浪蕩不知檢點的女人。
她曾還暗自決定,三年混起一到,還了他自由,她便會終身不嫁,伴母親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