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個發光體,所有人猶如飛蛾一般,不顧一切的也要靠近。
她不也是其中一隻飛蛾嗎?
慕槿歌心中輕歎,就算清楚有些氣於他來說也是牽連,可有些人敢如此膽大,跟他放任也有脫不開的幹係。
這樣一想,繼續對他視若無睹。
張媽很快將酒拿了過來,兩隻酒杯。
霍慬琛親自醒酒,擱置在一旁,鮮紅的液體在透明的水晶酒壺內,倒也賞心悅目。
慕槿歌繼續喝湯,湯喝完就吃飯,就是不看他。
妻子無視自己的存在,霍慬琛也不急。
醒酒期間也沒繼續用餐,而是過去又拿了兩隻酒杯過來。
等待期間,主動挑起了話題,“今日在公司如何?”
這話問的有些多餘,既然第一天她就已經適應了,第二天也隻會更得心應手。
再說了,那些人還不知道自己進入帝皇,目前還未曾有人過來找她麻煩。
不,有人知道了,也有人來找麻煩了。而她相信不久之後,會有更多的人過來。
想歎氣,想歎好幾聲的氣。
妻子不回答,霍慬琛也不鬧,而是又問道:“是不是太幸苦?”
幸苦?
不,這人應該清楚,比這更苦的時候都有過。
這點忙碌程度又算什麼?
這人顯然是意有所指?
至於指什麼?
慕槿歌不猜。
她安靜的吃著飯,直到一杯酒在她眼前出現。
“睡前喝酒有助於睡眠。”霍慬琛又開腔,聲音仍舊是淡淡的。
慕槿歌眸色不動,但眼角餘光卻落在了酒杯之上。
今夜心頭窩火,這火梗在胸口,如若不消怕是難以入睡。
喝酒有益。
是以,她沒有拒絕這杯酒。伸手移過酒杯,也未因為心情沉悶而豪飲。談不上細品,倒是跟喝茶水無二。
可饒是這樣在霍慬琛的眼底,妻子這也是在糟蹋他的好酒。
心疼算不上,但有時候人將就的就是一份意境。
但這會他可不會跟妻子計較。
不是還在生氣嗎?
這酒可以安眠,亦可消氣了。
妻子不搭理自己,霍慬琛也不繼續自討沒趣,隻在酒杯空了時適時的滿上,然後細細觀察,見妻子神情鬆軟,不似先前緊繃,嘴角亦有弧度上揚。
一頓晚餐下來,慕槿歌這是化憤怒為食欲和酒量,這東西吃了不少,酒也喝了不少。到最後,整個人撐的趴在著上,迷蒙著雙眼,憤憤的瞪著他。
霍慬琛先前一直在照顧著她喝酒吃飯,自己沒吃什麼,這會她飽了,他才開始吃東西。
妻子要瞪就讓她瞪吧,這不瞪指不定今晚還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了。
“三少爺,菜涼了,我給你熱一下吧。”張媽看了眼趴在那不懂似是睡著了的慕槿歌,壓低了嗓音問道。
張媽在這裏也有段時日,兩人今晚互動怪異,少爺多次挑起話題,夫人都不接茬,饒是再笨也看出了些端倪。
所以,先前也不敢輕易出聲,這會見夫人似睡著了這才敢開口。
這都十二月了,涼了傷胃。
霍慬琛擺手,“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