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這般淡然從容,言行舉止竟有幾分能夠牽著自己走的她是第一個。
也是近幾年來唯一一個引起她情緒波動的人。
分明還是個年輕的小丫頭,哪裏來的底氣?
還是說,她跟霍慬琛的關係當真非比尋常,所以才能這般的有恃無恐?
慕槿歌與她對峙,卻不再言語。
有些人也無須多不相關的人多做解釋。
她是情人也好,是陌生人也罷。那都是她跟霍慬琛的關係。
這個女人是喜歡霍慬琛,可如今看來也沒有任何關係不是。
倒是她,進來事情鬧得竟有幾分沉不住氣了。
慕槿歌不再糾纏,淡淡勾唇,衝她莞爾一笑,“既然這裏小姐先來,那我就不打擾了。”
慕瑾柔不想,一場意外與家人電話,卻讓她見識了一位不同尋常的女子。
直覺的,她並不會喜歡這個女子。
……
花園呆不下,慕槿歌隻好又回到宴會廳。
經過剛才那番糾纏,晚宴也正好開始。
老師有意讓她不被人打擾,可她不能一直不過去。
身為師徒,不來還好,可既然到了,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有主持人在上麵進行著千篇一律的開場白。
慕槿歌無心去聽,隻是微垂著首來到張宏身邊,低聲喚了句,“老師。”
張宏本要去換的酒杯生生頓住,指甲微不可見的蜷縮了下,然後空無一物的收回。
有些泄氣的對著身邊的人介紹,“這是我學生——慕槿歌。”
能夠讓張宏在這樣場合介紹的學生,其關係定然不會真的隻是學生那麼簡單。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稍作細想自然都明白眼前之人怕就是張宏那被傳得神秘的女徒弟了。
隻是,如今見到真人,與張宏攀談的幾人仍舊控製不住的驚訝。
傳言他唯一的女徒弟年輕有為,卻不曾想會是這般的年輕。
在他們看來,最多也該有個三十了,可眼前的女士……一看不過二十來歲,滿臉的膠原蛋白,跟自家孫女或女兒的年紀相當。
“張老,這就是被你保護得緊的女徒弟?”有人驚訝出聲的同時感歎,“還真是年輕有為。”
“是啊!這般年紀跟我孫女差不多。可看看我家丫頭……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玩樂。”
“……”各種誇讚聲在張宏的話落之後絡繹不絕,慕槿歌有心打招呼都不好打斷,待各自說了句後,方才禮貌的打著招呼。
姿態謙順,有著現在孩子少見的從容大氣。
聽著旁人對慕槿歌的誇讚,張宏自然是高興且得意的。
他一生沒有子女,雖有遺憾,可對於自己收的九個徒弟,個個都是他的孩子,尤其是對這唯一的女徒弟,他更是看得如同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
如今聽人誇他,他這個亦師亦父的人自然與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