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作多情(1 / 2)

":" 小福子派人送來的東西,我都一一嚐過了之後,方才放心讓小鳩兒食用。

小鳩兒眨巴著無辜的雙眼,淚眼朦朧的:“王妃你折煞奴婢了,要試毒,也合該是奴婢來做。”

我忍俊不禁:“好啦,現在是你生病,我還好好的呢,你不快好起來,這鳴鳳閣裏裏外外的事務我要交給誰去打理?”

“王妃你又挖苦奴婢了。”

小鳩兒的藥都是我親手熬製的,方子也是我寫的,可每每小福子送藥過來時,總會多出一些藥材來,甚而至於,我在飲茶用的茶壺裏竟發現了藥味兒。

卻不是什麼毒藥,隻是尋常的龜甲墨旱蓮女貞子之流,都是些補血養虛的藥材。

但有一樣,於現在傷口滿身的我來說,卻是一味劇毒——花溪草。

花溪草,對常人來說並無甚麼,可一旦遇到了傷口,其毒性不亞於砒霜,導致中毒後,則會讓人活生生流血而亡。

竟是無孔不入了嗎?

所幸我院裏後麵有一口井,為了安全,我瞞著小福子給它收拾了出來,用來給小鳩兒熬藥和平素飲用。

小福子送來的諸如茶水的飲品,便都被我給倒掉了。

在我的照料下,小鳩兒的風寒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高興之餘,她又開始衝我掉金豆子來了:“奴婢倒是好得完全,可是王妃你呢?”

她一指我右手上已爛了大半的皮肉,美人骨正緩緩滲透進我的體內,再過不久,隻怕我的右手便隻剩下一架白骨。

真正是白骨。

揭起袖子,我已看得見那森然的顏色,似乎有了生命似的,慢慢地將健康的皮肉擠掉。

用了寬鬆袖袍遮掩,我一拍小鳩兒的肩膀:“你忘了我是百毒不侵的,再厲害的毒,隻要我體內的毒血稍加吸收,立馬就遁做無形了。”

小鳩兒將信將疑的模樣,讓我忍不住笑話她起來,捏著她鼓起的腮幫子,替她將疑慮悉數打散。

“你是信不過蠱首嗎?看來是從前在課上就不認真了,日後有機會,我定然要好好教教你。”

一聽這話,小鳩兒也禁不住跺腳作氣惱狀,轉身拎起水桶就走:“王妃老拿我玩笑,毒藥能解,可你就不疼嗎?奴婢父兄都是軍人,打小我見過的傷患也不少,最慘的,也沒到這樣骨肉分離,連骨頭都露出來的地步。王妃說說,這得多疼啊?”

疼啊?我早已經感受不到了。傻丫頭!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已經到了上元節,榮靖方才解了我的足。

他過來時,正撞見我將小福子送來的燕窩倒掉,隻是稍微的頓了下,我繼續倒完,然後將器具交給小鳩兒,吩咐她置放好。

榮靖沒言語,隻是那雙眼睛底下,似乎又添了些許青色,連嘴邊也多了不少的胡茬,整個兒人顯得很是疲憊。

“王爺是想來瞧瞧妾身有無亡故嗎?若是如此,隻能叫王爺失望了。”言罷,我轉身欲走。

“洛娥!”他又生氣了。

我站定,卻沒回頭,隻是身後陡然一陣涼颼颼的風吹來,才剛有些回暖的天氣瞬間又冷了下來似的。

榮靖隱忍的聲音傳進耳中:“從今日起,鳴鳳閣的禁足令,可暫且取消了。”

哈!

真是可笑的施舍。

他言外之意,不就是說,若他不高興了,還可以隨時再關上我一關。

仿佛我隻是一個他所豢養的寵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