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那聲輕歎,蕭容雋神情古怪的打量著瘦小的身子,他不願承認,在宮中逼迫她與之對視,那雙眼眸讓他淪陷的同時熟悉感越發強烈。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低沉清冷的話語吐出,嚇得阮清歌一抖,穩定心緒才說,“王爺您說笑了,小人整日在家與藥材為伍,不出門半步,王爺怎會見過小人?”

微抬頭,隻敢看他的衣服,胸口以上都不敢看,這一看卻看出了異常,隻見蕭容雋穿著淡薄,阮清歌眼底閃過驚喜,倒是沒提醒,天雪山寒澈刺骨,凍死他才活該!

因為阮清歌低著頭,沒有看見同樣低著頭的還有劉雲徽。

蕭容雋嘖了一聲,‘膽子還真小’,轉頭看向窗外。

由於蕭容雋治母心切,半個月的路程愣是壓縮到八天,吃睡都在馬車,阮清歌隻能忍著,此時小臉蠟黃,不過有易容遮擋,倒是看不出半分不妥。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天雪山腳下,在客棧住了一夜,休息好,整裝待發。

天雪山,具有萬年寒山之稱,山頂積雪常年不化,與白雲相容,如同白色畫布,天地交融,山下倒是隨著四季變化。

“王爺,大靈貓素有雪山之靈一說,行蹤捉摸不透,難以尋到規律,但它時常出沒猛獸宗巢,伺機下手捕獲幼崽進食,您的守衛若是找到巢穴,可以守株待兔。”

阮清歌身上裹著暗色騰紋粗布棉襖,頭上戴著白色狐狸皮裘貓,整張小臉凍得發紅,縮在衣領下。

反觀蕭容雋,一身綢緞黑衣遮住高大挺大身形,麵不改色,行動更是毫不遲緩,刺骨寒風奈何不了他。

蕭容雋淡淡的‘嗯!’了一聲,這次沒有毒舌,轉身有序不穩的指揮著手下。

阮清歌與劉雲徽單獨行動,蕭容雋隻是看了一眼,吩咐兩個守衛跟著,便一頭紮入了雪山之中。

阮清歌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怎麼說她也是大夫,他就不怕她被猛獸傷害,沒有人醫治惠太妃了嗎?

而另一邊的蕭容雋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又派了兩個守衛暗中保護,順便觀察阮清歌,他總有一種預感,這個大夫...不簡單。

因為有兩人跟著,阮清歌和劉雲徽沒有多言,紮進山林搜尋著大靈貓的蹤跡。

“大靈貓比貓大,比豹子小,通體金黃帶有黑紋,耳尖上各有三簇黑貓,除了奔跑速度快到令人咂舌,總體來說很好找。”

阮清歌一邊拿小木棒掃著雪地,一邊對三人如是說。

劉雲徽抽了抽嘴角,滿臉黑線,“那貓還在雪地裏?真是稀罕,你這樣不是打草驚蛇?”

啪!—

劉雲徽捂著後腦勺無辜的看著阮清歌,可是水汪汪的黑眸配上一張大餅臉外加滿是麻子,說不出的詭異。

“你傻啊!我在找藥材,天雪山除了有珍奇異獸,奇花異草,更是有千金難求的藥材,來都來了,也不能空手而歸。”

“你懂的倒是挺多。”劉雲徽撇嘴小聲道,後麵有人跟著,也不能說太多,以免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