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外,樹木田地飛速的後退著,隨之快速掠過的,還有那一條條河流。
此刻,我和如霜,正十分吃驚的看著麵前的人。
這個人,是個女人,我們吃驚的看著她,是因為她長得很像一個人。
沒有錯,這個女人,在我和如霜的夢中都出現過。
白秋嵐,這個戲子,這個前幾天總是讓我在夢中驚醒的女人。
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父親將那個珠子帶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做過那種夢了。
我私下裏也問過如霜,她和我一樣,那個困擾了她十幾年的夢,徹底的消失不見。
“兩位,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我們之前見過嗎?”似乎是被我和如霜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個女人緩緩開口問道。
她的聲音,很是清脆,就宛如黃鸝一般。
我笑了一下道:“的確是見過,你前兩天,應該去過陳家溝吧!”
我也不太敢肯定,那次在陳家溝遇到的戲子,是不是她。
在台上,她化著妝,而現在,卻沒有,但我有一種直覺,她們兩個,就是同一個人!
如霜和一樣,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我們兩個才會這樣盯著她,希望能看出些什麼來。
女人明顯楞了一下,隨後道:“兩位是?”
“這樣的,前兩天我們也去過陳家溝,還在台下看到你表演了呢!”如霜微微開口,替我解釋著。
“嗯?”女人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是在回憶什麼,隨後有些吃驚的說道:“這不可能吧!我前兩天是去陳家溝了沒錯,不過,我是唱的喪戲,而且那家人的要求也很奇怪,所以我沒有任何觀眾!”
“你們,是怎麼看到我的?”
她的語氣中滿是迷茫,這話落入我的耳中,卻讓我渾身寒氣直冒。
喪戲?
沒有任何觀眾?
我似乎是抓住了什麼,連忙問道:“你唱戲的時候,下麵是不是有很多紙人?”
她似乎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來,沉默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我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若是沒有其他事,請不要再打擾我好麼?”
看到她點頭,我和如霜相互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
她唱戲的時候,下麵有很多紙人,也就是說,觀眾是紙人。
而我和如霜,確實是看了她唱戲的,場麵還十分熱鬧。
我忽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難不成,那一天,我和如霜也是眾多紙人中的一個?
“秋官,不要想了好不好,我有些害怕!”
看著我陷入了沉思,如霜連忙拉住我的手說道。
“好,我不想了!”我隻能點點頭,不過笑容卻有些牽強。
如霜和我結婚之後,對我的稱呼也從表哥變成了秋官,還有一點,就是我們雖然結婚了,卻沒有夫妻之實,這一點,也是父親在結婚那天告訴我的。
我今年二十五,如霜二十二歲,父親要求我們,在如霜二十三歲之前,不能圓房。
這一點,很奇怪,但父親也沒有避諱,是當著我們兩個人說的。
我們兩個雖然不解,卻也點頭答應了。
一路上,我沒有再問這個女人其他問題,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問,因為,我不想和她產生任何交集。
和那個夢有關的東西,我都盡量去避免。
下車之後,楊文已經開車在這裏等著我們了。
我和楊文搭手把行李裝在了車上,我和如霜坐在後座上,楊文在駕駛位上打趣道:“老板可以的嘛!這才回家半個月,就成家了啊!”
“你小子找打是不?還不趕緊開車!”我笑罵了一聲,卻沒有惱怒之意。
如霜看著我們兩個,掩嘴偷笑。
“不過老板,嫂子真是漂亮,您真是有福了!”楊文適時的拍了一下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