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家裏一直不順,表哥竟然還笑得出來,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中邪了。因此,我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結果發現,表哥是真的在笑,而姨媽的臉上,也洋溢著一絲笑意。
我很納悶,便問:“發生什麼好事了?”
表哥一看到我,立即說道:“昨晚袁克良跑到人家的豬圈,把人家的豬給強奸了,哈哈……”
強奸豬?我一愣,這什麼情況?
經表哥一說,我這才明白事情原由。
昨晚,村子裏一個大爺正在家睡覺,突然從他家的豬圈裏傳來一陣豬叫,他以為來了野獸了,下了床,抄起一把鋤頭拿起一個手電筒便朝豬圈跑,老遠果然看見有一個東西壓在他家母豬的背上,而他家母豬在豬圈裏痛苦尖叫,不斷掙紮。
“謔!”大爺一聲猛喝,想嚇退那怪物。
那“怪物”聞聲朝大爺望來,大爺也正好將手電筒照了過去,一照麵,大爺頓然愣了半晌,那壓在他家母豬背上的,竟然是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昨天來搗事的絡腮男子!
這時,絡腮男子的褲子脫得精光,對著母豬做著那下流的動作。
大爺吃驚地大叫:“克良,你在幹什麼!”
絡腮男子朝著大爺嘿嘿一笑,沒有再去理會他,而是繼續壓著母豬,弄得母豬上跳下竄。
“畜生!畜生啊!”大爺為自己家的母豬打抱不平。
“哈哈……”聽到這兒,我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想起昨晚聽到那一陣豬的慘叫聲,難道是因為絡腮男子給弄的?他這跟母豬得有多大的仇恨啊,把母豬弄得不要不要地!
我問道:“現在呢,那袁克良怎麼樣了?”
表哥答道:“聽說被袁克強強行拖了回去,現在躺在家裏的床上,還一個勁地唱:妹子那個真漂亮耶,和我一起逍遙入洞房哦耶……”
看來這人是真的傻了,我想。同時也越來越疑惑,他是怎麼突然之間就傻掉的?
正笑著,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便看見一幫人湧進了院子。為首的是眼鏡男袁克強與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年約四十來歲,身穿中山裝,臉削瘦,大背頭,留有八字胡須,眼窩微陷,但眼神極為淩厲,跟演反派的元華有點像。而跟在他們後麵的,是當地的一些村民,其中有幾個昨天也來過,我有些麵熟。
“陳先生?”姨媽與表哥異口同聲地道。
看來,那個中山裝就是陳先生了。
而這件事,果然跟他有關。
我不由對這人產生了興趣,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袁克強臉色鐵青,衝著我們叫道:“把那妖怪交出來!”
我與姨媽、表哥麵麵相覷,感到莫名其妙。
陳先生走上前,不緊不慢地道:“克良變癡,是被奪了魂魄。一般人是奪不了別人魂魄的,奪走克良魂魄的,不是人,是妖!昨天克良是在你們這裏被奪了魂魄,妖就在你們這裏。你們把那妖交出來,才能治好克良。”
姨媽破口大罵,說陳先生胡說八道。我也覺得這陳先生信口開河了,這世上哪有妖?他分明是無理取鬧。
陳先生說:“你們說不是妖,那怎麼解釋克良突然變傻這件事?”
表哥怒氣衝衝地道:“我們怎麼知道呢?你問我,我問誰去?”
袁克強指著我們叫道:“那妖怪就在你們當中,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把她交出來,不治好我的弟弟,我要你們一家雞——犬——不——寧!”
表哥邊挽起袖子,毫不示弱,“來呀,誰怕誰!”
眼看這兩人就要打起來,被大夥給勸住了。
我對陳先生說道:“你說袁克良被奪了魂魄,說我們這裏有妖,你總得有個依據吧。”說完這話,我就直視著陳先生,我倒要看看,這人有多大的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