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怪胎(1 / 2)

戲台下這些觀眾竟然都是紙人!

更詭異的是身邊一個紙人竟然朝我作了個揖,並且恭敬地說道:“秋少爺,你又來看戲了!”

我驚呼一聲,一連朝後退了兩步,撞到一個紙人身上,直接將那紙人給撞倒了,而我腳後跟踢在一塊石頭上,一屁股坐在地上。紙人全圍了過來,像烏黑一樣擋住了月光,我驚慌大叫:“讓開!都讓開!”

用力推開圍上來的紙人,我猛地坐了起來。

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我坐在床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半晌才回過神,剛才原來是在做夢。而夢中的一切,依然曆曆在目。戲台、唱戲的白秋嵐、看戲的紙人……

更令我驚異的是,我為什麼會知道那個唱戲女子的名字?

突然一股冰涼從手心中傳來,我攤開手,將那顆珠子放到眼前,難道,剛才那個夢,跟這珠子有關?

想起了如霜的話,我立刻下了床,決定去找她問個明白。

一打開我,門外赫然站著一個人。是如霜。我嚇了一跳,正想問她怎麼站在這裏,她卻先開口了。“我聽見你的叫聲,所以來看看。”

原來是我剛才在夢裏的驚呼驚擾到了她。我說我做了一個惡夢,然後將珠子遞給她,問:“是不是這珠子讓我做夢了?”

如霜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並未回答,也沒有接珠子,而是直接走了進來。我猶豫了片刻,也跟了進來,並且將門關上了。一回頭,如霜便問:“你做了什麼夢?”

我將夢中的情形如實說了。

如霜聽了後,喃喃地道:“是你,果然是你。”

我怔道,“是我?什麼意思?”

如霜說:“我從小就一直做一個夢,夢中的情形跟你夢見的差不多。夢裏有一個戲台,唱戲的那個女人不但戲唱得好,人也漂亮,傾國傾城。而夢裏,出現一名男子,他叫秋少爺,跟你長得很像。這個夢,做了將近二十年。”

我頓然瞪大了眼睛,若不是我剛剛親自做了一個這樣的夢,我還真不會相信如霜的話。我望著如霜問:“你為什麼會一直做這樣的一個夢?會不會跟那黑珠有關?”

如霜幽幽地道:“我不知道。我是一個怪胎,一個不祥的人。”說著,她將手伸到我麵前,“你摸摸我的手。”

我緩緩抓向她的手,剛一接觸,便有一股冰涼傳了過來,就像是握著一塊冰。我收回手問:“你的手為什麼這麼冰?”

如霜說:“不但我的手,我身上其他的地方,也都一樣,很冰很冰。一般人的體溫是三十六度到三十七度之間,而我的體溫,恐怕維持在四五度之間。”

我很震驚,這麼低的體溫還能活?

如霜又抓住我的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心口。我一怔,她這是幹什麼?卻聽到她說:“你感受一下我的心跳。”

我這才明白她的意思,一開始還為她想要我摸她呢!

但是,漸漸地,我就不淡定了,睜大眼睛問:“你沒有心跳?”

如霜將我的手移開,道:“有,但是我一分鍾心跳是兩到三次。”

我以為我聽錯了,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如霜。

如霜說:“你一定以為我不是個正常人吧?我有時候也這麼想。我媽擔心我會嚇著別人,所以沒讓我去上學,讓我天天呆在家裏。”

我突然意識到,會不會這就是姨媽要急著將如霜嫁出去的原因?若我真的娶了她,豈不是娶了一個怪胎回家?別說其他的,光是晚上睡覺,我抱著一個全身冰冷的怪人,就像抱著一具屍體……想著想著我就一陣惡寒。而我父親不同意這門婚事,難道他一早就知道如霜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