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掌門,為了百姓的安危,也為了你們武當山的聲譽,還請掌門多多配合。”
展紅綾麵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在她眼裏不過道貌岸然之輩,據說氣的還是傳說之中玉皇大帝的俗名作的道號,嗬嗬,百忍?今天且讓你變成忍成千年老鱉龜。
展紅綾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相似變得格外的易怒仇視,似乎是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在不停的提醒自己這一點,頭痛欲裂也擺脫不了。像是積壓的情緒變成了決堤的洪水,隻想摧毀一切。
冷冰冰的語氣讓即便是一向老好人的張百忍也感受到了一絲真切存在的敵意和頂撞,好一個無理的後輩啊,再看看其身後的那幫錦衣犬牙,今日事來者不善,事難善了了。
隻是想到展姓,自然便憶起當年同姓是那個男孩,愧疚和遺憾成為他這些年一直境界止步不前的心障之一。
或許、或許隻是巧合吧。
“展捕頭,這是我武當山掌門,名門正派人人敬仰的前輩,你作為一個後輩,實在是無理了些吧。”
率先發聲的是無鳴,掌門的大弟子,在此刻之義正言辭,也是無愧於門派大師兄的形象。沒瞧見便是殿內的一些執勤弟子眼內都是慢慢的敬佩,心想著不愧是大師兄,麵對美貌與高冷於一身的天下第一女捕快都能如此凜直, 不愧是我輩之楷模。
殿內氣氛漸漸緊張,追風想不明白為什麼展紅綾一直都像是在試圖激怒武當派, 但是處於對其的信任, 隻能盡量在不拆台的前提下緩和一下氣氛。
“張掌門見諒, 我們此行追捕那賊人至此,卻在貴派的後山林失去其蹤跡, 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急切了,不過也是希望前輩諒解一二,上官雲頓出身黑道三大家, 身手和手段不凡,不能早日將其捉拿歸案,對貴派出行在外的弟子也是一份隱患,更何況,據我們了解, 貴派眼下大會在即, 萬萬不可有所閃失啊。”
“哈哈“不待追風繼續陳述, 便被張掌門的笑聲打斷。“展捕快, 您說笑了!”
泥菩薩尚且三分火,感覺有被後輩冒犯到的掌門, 漸顯惱怒, 周圍的弟子更是劍身微露,幾欲出手擒拿了這幾個狂妄的朝廷走狗。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
另一邊,在眾人的住所,他們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個讓白展堂隻是死死盯著, 咬牙切齒而又很是嫉妒的家夥——楚留香。
送走了溫小白臉, 還不過盞茶的功夫,這位不速之客便是找上門來,看他那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就來氣。
可歎最堅定地盟友小落又去了金頂山拜會,隻留下客棧這一眾沒見識的家夥,看著一個楚留香便化身狂熱的粉絲,想當初自己的身份暴露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吧。
看著所有人都圍在那個家夥身邊問東問西,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他就覺得像是吃了死蒼蠅一般難受,曾幾何時,他堂堂盜聖也是風靡於少女之伍,走到哪裏都有一群如同當初的郭芙蓉初次認識自己時那樣的追隨者。
哪裏像現在, 或許是偶像距離自己的粉絲太近了吧, 這群家夥對自己不能說是漠不關心,可以說是不屑一顧。
“喂!你這個家夥怎麼會在武當山?”
“小白,要不要這麼絕情,這幾年你消失不見,連姬無命那個家夥都進了六扇門的大獄,我可是好擔心你呢。結果你居然找到了那個傳說中的七俠鎮,還當起了小跑堂,還真是厲害呢。”
楚留香擠開人群,在白展堂對麵坐下,很是瀟灑的散開折扇,嘴角微微上揚,待輕盈的風搖起兩絲發縷,再加上那透過古樹而下的散碎陽光,連白展堂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家夥有足夠的外貌資本占有那個盜帥玉牌。
作為老對手,楚留香自然也是在打量著這個勁敵,算起來該有三年多了吧。
起初聽說退隱的時候自己是不信得,畢竟正是風頭正盛之時,他很清楚,盜聖白玉堂可不是什麼清高之人,名利和風花雪月,哪一個不比在一個小小的鎮子上當個跑堂更有吸引力,這種事情說出去,怕是無人會相信的吧,與其如此他倒是覺得相信七俠鎮真的有驚天武學這種謠言來的靠譜。
果然,在他的感知下, 白展堂的內力不減反增,一個甘心金盆洗手退隱江湖的人, 回努力維持甚至是精進修為嗎?以他謹慎的性子,在如何也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關你屁事,你堂堂盜帥不去勾引大家閨秀, 你看上了道姑不成?”白展堂很是無語這家夥幹嘛在自己眼前晃悠, 簡直是影響心情。
“噗~那你呢,你為什麼要在那個小小的鎮子當跑堂,你之所求為何?”
楚留香被白展堂混不吝的話嚇得嗆了一口水,高人姿態一秒破功,胡亂整理一番,又是毫不掩飾的問出來自己的目的,他不喜歡玩什麼虛頭巴腦,花裏胡哨的套路,他更喜歡直驅而入,“這小跑堂當著當著,怎就跑武當山來了,你攪動這武林風雲,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