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銅板,劉氏就不在再關注包子,眼睛提溜在場內掃了一圈,發現坐在正中央的裏正,頓時大聲吼道,“喲,裏正啊,你也在,趕緊來評評理,謝知默搬家沒請我們,你說該不該?”劉氏抓住裏正就開始問。
裏正咳嗽了一聲,“你們已經分家了。”
“分家了怎麼了,分家了他就不該孝順我們?”劉氏沒好氣的反駁,讓裏正臉上黑一陣的紅一陣。
謝知默起身,“劉氏,那天晚上你說的話莫不是忘了吧。”她可是一直在罵自己老雜種呢。
“喲,那又怎樣,我們養你了那麼多年,你不該報答我們嗎?”劉氏雙手叉腰。
章德厚實在看不過去,“我說嬸子,這些年知默對你們怎麼樣,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掙了錢自個可是一文都沒留。”
劉氏見說話的人說章德厚,前些年,章德厚經常來找謝知默,在得知謝知默和章德厚一起做事時,謝家就認為章德厚也是個做響馬的,頓時劉氏恨不得從鼻子裏出氣,“喲,這不是和知默一起做響馬的人嗎?”響馬那肮髒的生意,她可是看不慣,他們家老四可是童生呢。
章德厚臉一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話可不能亂說。”
謝萬福見章德厚還敢發火,頓時更沒好氣的說,“怎麼,敢做還不敢當,是不是個男人。”
彭康沒見過這樣不講道理的,站起來樂嗬道,“我師傅和謝大哥明明是做的是跑鏢,怎麼到你們嘴裏就變成了響馬?”
劉氏一愣,在看見彭康稚嫩的麵孔時,頓時哈哈大笑,“還跑鏢呢,你咋不說他們還是官老爺。”
彭康見劉氏不信任自己,頓時臉色憋的通紅,“在鏢局裏都有身份記載的,你們不信,我們就去走一趟。”他目前隻能掛在鎮上,而謝知默和章德厚早就掛在江洲的大鏢局裏。
裏正見彭康一臉正色,通過剛才吃飯,裏正也知道這群人的性格,斷不會說謊,裏正看向謝知默,“知默,你真不是做響馬的?”
謝知默搖搖頭,聲音鏗鏘有力,“我謝知默從未做過響馬,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不會有!”
謝萬福眼裏滿是震驚,“可,可你當時不是說你做響馬嗎?”
“你我從未說話,也從未承認過自己做響馬!”謝知默道,當時他拿了人生第一桶金,二兩銀子回來,謝老四看見這麼多錢,當即問道,“三哥,你這莫不是去做響馬了吧。”
那個時候,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驚喜之情變成了涼意,從頭涼到腳,從此,謝家都認為他是做響馬的,後來整個村上的人都說他是做響馬的,如果真當他謝知默是家人,這些傷人的話就不會傳出去了。
想到這裏,謝知默心裏更不是滋味,“我們已分家,至於報恩,這些年,我給劉氏的錢少說也有幾百兩了。”
梁氏看著劉氏,似乎眼前的人就是個金人,幾百兩銀子,那得多少啊!他們這村上可是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的。
裏正內心也驚訝無比,沒想到謝知默這麼會賺錢,以後可有的謝家後悔了。
劉氏一聽,大哭道,“你個沒良心的,竟然騙我們!”
謝萬福的思緒被劉氏一嗓子也拉了回來,跟著幫腔,“就是,你是不是不想給我們錢!”
張嘴閉嘴就是錢,謝知默真的厭煩了,“謝萬福,劉春花,今日是我搬家大喜之日,若你們再鬧下去,別怪我不客氣。”
“裏正,你也別怪我心狠,前些天劉春花跑去罵我老雜種,我這才知道我謝知默是他們撿來的。”
姚玉聽了心裏不是個滋味,是有多恨,才把自己的這些痛楚暴露出來給眾人看。
章德厚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震驚的同時又感到憤怒,直接起身跑到謝萬福那,像領小雞一般把謝萬福領起來,然後丟到門外,既然他們不是謝知默親身父母,他就更沒必要對他們客氣了,“劉氏,你是自己滾,還是我把你丟出去。”他章德厚不打女人,可是這麼惡心的人,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自己的拳頭。
宋氏在謝萬福被扔出去的時候就偷溜跑了,劉氏見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趕緊也跑了。
在場的各位覺得今天中午受了驚,章德厚一行人是沒想到謝知默還有這樣身世,雙水村的眾人不僅驚訝於此,還震驚謝知默不僅不是做響馬的,竟然是個跑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