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言那張臉本就生得孤傲,說這些話是痞氣勁兒入木三分,像極了斯文敗類。
蘇澤洋他不管再怎麼沉住氣,畢竟也是文人出身,遇上流·氓也沒招。
他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好半天才委婉說出一句還算得體的話。
“二公子再不走,我打電話叫門衛。”
“走走走,我這就走,你看你這樣像不像打架輸了回家叫媽的小學生。”
……
酒店房間本來就安靜,兩人的談話一字不漏進了趙亦耳朵。
她沒想到商洛言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多虧蘇澤洋脾氣好,要是換做別人早就一拳把他打出去。
商洛言離開之後,趙亦從房間裏出來到蘇澤洋麵前,低下頭。
“實在是抱歉,我沒……”
話說到一半,蘇澤洋抬手捂住了她的嘴,趙亦隻覺得鼻腔裏充滿了男人身上清雋的味道,正要走神,可看到他接下來的動作頓時怔愣在原地。
蘇澤洋走到商洛言剛剛坐過的沙發,找了一圈發現了一枚監聽器。
趙亦臉色變了又變,也跟著過去尋找。
兩人把沙發翻過來,最後還是隻找到了一個。
蘇澤洋拆掉監聽器,扔進垃圾桶裏,看向她意味深長地說:“我沒想到他行事如此乖張,眼下應該是已經確定你在這裏。”
“確定了又能怎麼樣?腳在我自己身上長著,他總不能上門來搶人。”
她的聲音很柔軟,就像是在說著最平常不過的話。
蘇澤洋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不好,聽到趙亦這樣說,唇角勾出微小的弧度,一閃而逝。
“時間不早了,再次跟你道晚安。”
趙亦也說,“晚安。”
……
出了蘇澤洋的房間,商洛言就戴上了耳麥,在聽到那熟悉無比的聲音時,他的心瞬間被包裹起來,浮浮沉沉。
他大步折回,再次敲門的時候突然來了兩製服男人擋在他麵前。
“這位先生,這是蘇先生的房間,我們負責保護他的安全,沒經過他的允許您不能再次入內。”
看來蘇澤洋已經交代過,他沒有機會再次進入那個房間。
商洛言眼中深寒一掃而過,他隨意笑了笑,手插在褲子口袋漫不經心地回到了電梯下樓。
電梯明明運行的相當平穩,可他那顆心卻極速下墜沒有終點。
他搖搖晃晃坐回車裏,正要開車突然有人拉開了門坐進來。
元眙打了個哈欠問他:“有什麼收獲?”
商洛言沒回答,轟一腳油門竄到馬路上。
他的車開得凶猛,一路鳴笛狂奔。
原本昏昏欲睡的元眙被他的車速嚇得清醒,直勾勾盯著前方的馬路幫他看著路況。
“開這麼快,你不要命了?臉上的傷疤還沒好呢。”
元眙側過臉看他,隻看到他麵色平靜,找不出丁點疼痛的跡象,但到底還是失了衡,紅燈十字路口,壓線半個車身才刹住。
商洛言捶了一拳方向盤,把頭埋在胳膊肘裏,周身的氣壓低沉。
“發生了什麼?”
商洛言冷著一張臉,眉心皺起,“蘇澤洋是隻狐狸,不過我在他房間裏裝了監聽器,還是聽到了她的聲音,雖然隻有幾個字,我確定是她。”
“你瘋了嗎?敢在蘇澤洋房間裝監控,你忘了他是什麼身份啊?國家公務員啊,外交官,要是他報了警你就完了。”
“你不應該好奇她為什麼躲在蘇澤洋那裏都不願意出來見我。”
元眙瞬間沉默,砸吧了下嘴。
“感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
商洛言斜了他一眼,剛好綠燈亮起,油門轟然,車子再次竄了出去。
明天就是趙亦和羅文約定好要進行手術的日子。
她會按時赴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