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我家,忍你們很久了(1 / 2)

月寧安幼年便遭遇家變,父兄慘死北遼,但凡知道月寧安這個人的,都知道她的父兄是她的逆鱗,連提起都要小心翼翼,更不用說當眾羞辱、踐踏她的父兄。

許國公府的小娘子,出言汙辱月寧安的父兄,擺明了是要借機激怒月寧安,逼月寧安當眾失態,落人口實。

在場的小娘子都明了此事,有心想要幫忙,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而許娘子更不是善茬,發現崔夫人過來了,許娘子唇角微揚,火上加油地道:“月娘子,這是崔家的雪個宴,你想聽你父兄當年的事,可以等宴會結束來再找,不要因你個人的事,和個人恩怨,擾了崔家的雪個宴。”

月寧安承認,許娘子一再用言辭羞辱她父兄,確實是激怒了她,但還不至於讓她失去理智。

她不想在雪個宴上與許娘子發生爭執,這才叫人把她請出去,但可惜的是……

許娘子並不領情!

既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月寧安冷冷地看著許娘子:“許娘子,你知道朝廷國庫收入來源,有三成來自市舶司嗎?”

“當然,我父親就是市舶司的提舉!”許娘子故作平淡,麵上卻掩不住驕傲。

她不僅出身許國公府,父親更是手握實權,深得天子信任,乃是天子心腹。

“許娘子可知……十二年前,你父親初到市舶司,自恃出身高貴,行事驕張,將當地的大豪商得罪了一個遍,致使當年海商都不出船。以至當年市舶司的稅收,連往年的一成都沒有!”月寧安說完,見許娘子麵上沒有一絲變化,就知這位出身高貴的許娘子,隻是一個被困在內宅,目光隻有內宅這一畝三分地的短視小婦人,比之汴京大多數小娘子都不如。

難怪敢這麼囂張。

月寧安斂去眼中的鋒芒,不輕不重地道:“許娘子你可知,你父親是怎麼平的那個窟窿,又是怎麼坐穩市舶司提舉之位的?”

問完,不等許娘子說話,月寧安就意味深長地道:“是你娘一家家上門,獨自跟豪商在書房,徹夜長談換來的!”

“徹夜……長談?”

“獨自一人……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天啊,月姐姐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

在場的小娘子,聽懂了月寧安話中的暗示,一個個捂著臉,羞得不行。

崔夫人聽到下人的傳話,得知有人算計月寧安,帶著下人匆匆趕來,見到月寧安並沒有吃虧,崔夫人也不上前,還朝看到她的小娘子悄悄搖頭,提醒對方不必行禮。

她也想看一看,這個被她丈夫和兒子推崇的小姑娘,到底有什麼魅力。

崔、月二家,日後就定要綁在一起。如無意外,以後與月寧安打交道最多的人肯定是她,她總要事先了解月寧安一二。

而聽別人說的再多,也不如親眼怕見。

許娘子此時已顧不上,要在崔夫麵前好好表現,她氣得一臉扭曲,控製不住地拍桌而起:“月寧安,你放肆!你可知,汙蔑朝廷命婦,是何罪?”

“我汙蔑你什麼了?”與之相比,月寧安卻是一臉平淡,甚至還笑了一下。

許娘子氣得全身顫抖:“你侮辱我母親!月寧安,你敢說不敢認!”

“不是侮辱哦!”月寧安拿出一塊手帕,輕拭手指上的茶漬,神情輕慢,麵上卻帶著甜甜的笑:“是我親眼所見!十二年前,我親眼見到你娘進我爹的書房。可惜,我爹那人懼內,嚇得跑了出來,讓管家進去處理了。管家處理的一個晚上,第二天,我爹就答應借錢了。不信,各位可以去查一查,十二年前,許提舉是不是問我家借過一大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