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另外一邊正在緊鑼密鼓的搜尋向暖下落的薄涼,像有心電感應一樣,心莫名的驚跳了一下,手腳一陣發麻,當時的第一想法就是向暖,向暖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山穀深處,摔得變了形的吉普車內,在寂靜了片刻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向暖聽到這個動靜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她驚訝的發現她特麼竟然沒死,應該…沒死吧?

向暖緩過神後嚐試性的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現除了手腳都被牢牢的捆住外,她的手腳都是有知覺的,並且也沒有什麼疼痛感,應該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

向暖萬萬沒有想到,她的運氣會這麼好,整輛車的前麵部分都變形了,就後麵她這塊還好好的沒有變形,而她又正好被牢牢的固定在座位上了,所以在翻車下來的過程中她也沒有被甩飛。

但是當她看到梵星淵搖搖晃晃的從另外一邊的窗戶裏爬出來的時候,向暖徹底驚呆了,竟然有運氣比她還好的人,梵星淵竟然還能自己從車裏翻出來。

不過梵星淵明顯也受了傷,他的額頭在不停的流血,整個人也搖搖晃晃的,在爬出去後就跌坐在了地上,不顧形象的喘著粗氣。

雨還在不停的下,雨水衝刷著他的臉,衝得到處都是血水,再加上他本就蒼白此時更是慘白的臉,看起來有著說不出的駭人。

向暖在變形逼仄的車廂裏坐不住裏,她使勁的掙紮,可是也不知道捆她手腳的是什麼結,怎麼越掙紮越緊,現在手腳都被嘞得有些痛了。

可是向暖也不可能向梵星淵求救,她可沒有忘記,梵星淵是殺害她爸媽凶手的兒子,她現在落到這個田地準確來說也都是梵星淵害的。

就在向暖有些絕望的時候,跌坐在地上的梵星淵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往向暖這邊一步步走來。

在快走到向暖身邊的時候,被地上的泥濘絆了一下,又摔回到了地上,他疼得皺了皺眉,哭喪著臉對向暖說:“完了,我好像又扭到腳了。”

“……”向暖不知道梵星淵要幹什麼,也不知道要怎麼回梵星淵的話。

梵星淵幹脆也不站起來了,直接從摔倒的地方爬到了向暖的身邊。

向暖正奇怪梵星淵要幹什麼,就看見梵星淵開始費勁的拉向暖這邊的車門,但是因為整輛車都摔變形了,車門被卡著根本拉不開,梵星淵用力到青筋暴起都沒有拉開。

向暖這才知道原來梵星淵是在嚐試救她,一時之間心中的滋味有些複雜。

梵星淵這個人太過詭異奇怪,她本就摸不透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說的話她又能信幾次。

她隻知道他們兩個是互相心知肚明的宿敵,在這麼危險的時刻,梵星淵又這麼努力的救她,要說向暖心中沒一點觸動是不可能的。

或許……梵星淵並沒有她早前想象的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