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吃力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準備去更衣室換衣服走人:“我之前答應薄總出席壽宴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夜深了,我就不打擾薄總了,我走了。”
在向暖經過床頭的薄涼時,他握住了向暖的手腕:“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要去哪裏?”
“回家。”向暖簡短的回答。
薄涼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一句話:“這裏就是你的家。”
“不,這裏不是,”向暖看著薄涼的眼睛,緩慢而又堅定的搖了搖頭,隨即自嘲的笑了一下:“薄總何必在這個時候跟我說這個呢,你我都清楚我們是什麼樣的關係。”
“我們是什麼樣的關係?”薄涼沒有鬆開握著向暖的手,銳利的眼神如同直視向暖的內心。
向暖低下了頭,雙肩可疑的輕微顫抖了一下,抬起頭望向了天花板,硬生生的把眼淚逼回到了眼睛裏。
她雙眼紅紅的,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薄總,我為今天在書房裏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動了你的東西而道歉,我今天真的累了,請你不要再羞辱我了好嗎?改天等我狀態恢複了,我再好好陪你。”
好好陪你演戲,向暖在心裏默默的補充。
今天是她犯糊塗了,是她假戲真做了,所以才會這麼的受傷,如果不動心的話,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脆弱的,心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
薄涼慢慢的,慢慢的鬆開了握住向暖手腕的手,他反複在心裏咀嚼著向暖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在羞辱她嗎?
直到向暖換好了衣服,從房間裏退了出去,輕輕的帶上了房間的門,他站在原地還沒有恢複過來。
向暖這次從老宅走沒有告訴薄義,太晚了,薄義應該已經休息了。
她走的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像是午夜十二點魔法消失了的灰姑娘,落魄的灰溜溜的逃出了城堡,最終回到自己的世界。
當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巧遇到了成書的車,他處理完了書房發生的事情,開車準備下班回家。
驚訝的看到向暖竟然一個人往外麵走,在向暖旁邊停車搖下了窗戶:“向小姐?你這是……準備回家嗎?”
向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啊,壽宴結束了,我也回家了。”
“這麼晚了,這附近沒有公交也沒有出租車,你不嫌棄的話就上我的車吧,我送你一程。”成書趕緊邀請。
他感覺他腦殼嗡嗡的疼,也不知道他那個直男老總又對小姑娘做了什麼,把人家小姑娘氣得半夜回家,也不知道攔著,這大晚上的多危險啊。
向暖一氣之下就出來了,確實沒想到薄家老宅地處偏僻交通不便的問題,也沒再過於客氣的推脫,說了聲“謝謝”後上了成書的車。
成書在開車前拿出手機飛快的給薄涼發了信息:“放心吧,我正好在門口遇到了向小姐,我會安全把她送回家的。”
薄涼收到了成書的信息,準備追出去的步伐停了下來,給成書回道:“你上個季度的業績指標超額達標了,這個月工資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