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向暖有些錯愕,“我明明拒絕了他的幫忙……”
“夠了!”
薄涼盯著向暖的眼神有如實質的冰冷,“你還要在我麵前演戲演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演戲!”向暖激動的說話的時候,眼睛裏總會不由自主的盈滿淚水。
“你要時刻記得,你向暖能有今天,能從底端的淤泥裏爬上來,能站在這裏體麵的生活和工作,都是誰賜予你的,你覺得契約結束了,你就可以把我當成踏板一樣丟掉開始你新的生活?”
薄涼的話越來越鋒利,向暖眼底的淚水也越蓄越多,可她依舊倔強的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抿緊了嘴巴一言不發。
薄涼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他湊到了向暖的耳邊說:“我告訴你,隻要我願意,你就別想擺脫我的控製,現在就跟我走,你沒有資格在這裏演戲了。”
“我不!”向暖掙紮著拒絕。
她覺得今天的薄涼瘋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他。
但是她的力量哪裏抵得上薄涼,他嫌向暖掙紮礙事,直接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扛到了肩膀上,任由她拳打腳踢,一路把向暖扛了出去。
一直到停車場,一路上的人全被清空了,向暖隻能認命的趴在薄涼的肩膀上,漸漸的也不再掙紮了。
在即將路過一個吊威亞的吊機前時,趴在薄涼身上的向暖無意間朝上麵看了一眼,隻看到一個黑影“嗖”的一下從外麵閃進了吊機室裏。
擦了擦眼睛,向暖以為自己眼花了,已經好多天沒有需要用到吊機的戲了,怎麼這個時候會有人到吊機室裏呢?
向暖越想越不對勁,快經過吊機下麵的時候,向暖不安的拍了拍薄涼:“等一下,先停一下。”
薄涼以為向暖又想耍什麼花招,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向暖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薄涼的肩膀上。
這一口咬得極狠,她的嘴巴裏都嚐到了鐵鏽的味道,薄涼吃痛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塊巨大的玻璃從吊機上砸了下來,貼著薄涼和向暖砸到了跟前。
一時之間,玻璃渣飛濺而起。
向暖比薄涼更早發現了不對勁,反應也比他快,下意識的把他推到了一邊。
濺起的玻璃渣紮進了向暖的背,她疼得跪摔在了滿是玻璃碎片的地上,膝蓋立刻血紅一片。
“向暖!”
薄涼見狀大吼了一聲,聲音裏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驚慌失措。
跟在後麵的成書和保鏢們全部都嚇壞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紛紛圍上來查看情況。
吊機上的黑影趁著下麵混亂的時候,無聲無息的從另一邊爬了下去,消失在了後山之中。
向暖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了,直吸涼氣。
薄涼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忙,執著的自己抱起了向暖,直衝車而去,對著還在愣神的手下吼道:“快,送向暖去醫院,去最好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