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醫院出來回到酒店,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
向暖被折騰的精疲力竭,推開自己的房間,一邊走一邊脫衣服,今天也不洗澡了,明天還要早起,打算倒頭就睡。
一頭栽倒在床上,好像撞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
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被反壓在了下麵。
清冽的薄荷香撲鼻而來,向暖就知道是誰了。
她沒有掙紮,沒有什麼語氣起伏的問:“你怎麼又一聲招呼都不打的來了?”
黑暗中看不清楚薄涼的表情,隻能看到他刀削般立體的下巴,他冷笑一聲:“如果跟你打過招呼再過來,又怎麼能發現你深更半夜都不在自己房間。出去幹什麼了,嗯?”
向暖撇開了頭,有些心虛的不敢跟薄涼對視,心裏反複掂量著,救下白司昂的事情能不能跟他說。
薄涼見向暖想要對自己隱瞞,心徹底的冷了下去,語氣也是寒冷如冰:“向暖,我看你真的是膽子大了,現在竟敢瞞我了,你覺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能瞞得住什麼?”
向暖攸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薄涼:“你都知道了?”
“你覺得呢?”薄涼反問,即使身處黑暗,向暖也能感覺到薄涼鋒利的目光。
有些沮喪的歎了口氣,向暖自暴自棄的扭過了頭:“你全部都知道了還問我幹嘛……”
“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好好跟我說的話,我就考慮放過你。”薄涼這次說話倒是直白。
“那我沒坦誠怎麼辦?”向暖心裏虛虛的,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心虛。
她從剛剛就感覺到了薄涼身上濃重的酒味,也不知道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會做出什麼事情?
“嘔……”
然而下一秒向暖就聽到薄涼嘔了一聲,接著一陣溫熱粘稠的不明液體順著她的脖頸留到了肩膀上。
向暖瞬間身體僵硬,她咬牙切齒咆哮出聲:“薄涼,你特麼竟然吐我身上,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本來強勢壓著向暖的薄涼身體一軟,往旁邊仰躺了下去,向暖爬到床頭開燈,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床。
她真的快崩潰了,現在已經半夜兩點了,她本來就累的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結果還要收拾這個爛攤子。
她真想洗個澡睡到沙發上去,把薄涼就晾在那不管,等他自己酒醒了再說。
可是看到薄涼在一片汙漬中皺著眉頭,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像孩童一樣不設防,向暖看得又心軟了。
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就是勞碌命。
她先清理了身上的汙漬,又費勁的把薄涼抗到了沙發。
醉酒後的薄涼還蠻乖的,他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向暖挪動他的時候還挺配合的。
換上了備用的床褥,又拿熱毛巾把薄涼嘴邊身上的汙漬擦幹淨,最後把他從沙發上扛回了床上,這才算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