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音在五百年前不是嫁給天族太子了嗎?”古堯怒聲質問。
殿內,寂靜無聲而勝有聲。
驀然間想起新婚之夜,她依舊是處子,那豔紅的血在床上讓他癡迷,饜足不堪,喜悅而又貪婪。
不敢回想的那一幕活生生的撕裂開來,在他心尖上打出一道口子。
他上去握住容音的手,企圖得到一絲回應。
“別碰她!”
鳥族王後瘋了一般推開他。
古堯踉蹌的穩住身子,他這才看清,原來安安靜靜的鳥族王後,已經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自己碰容音一下都是肮髒的。
不,他不是,不髒的……
他想解釋,可開不了口。
五百年前的離去和中毒,如今自己的逼迫和折辱。
“我的女兒生來驕傲,為了鳥族和我,她把頭低的失了命,你若還有一點良心,就不要髒了她的黃泉路。”鳥族王後厭惡地說了一句。
轟!
鳥族王後的話像是一把刀子戳入他的心尖,讓他有所懷疑的念頭全部覆滅。
原來,五百年前啊!
他的心上人撒的謊,都是假的。
鳥族?
比過了對自己的感情嗎?
不知為何,他有些怨恨起她的子民,時間太久太遠,連他自己的回憶都想不起她是什麼時候種的毒。
此刻,他忽然很想問一句,“為什麼你當年一句話都不解釋,難道你信不過我對你的感情嗎?”
可他又想到,若是她的性子,大抵也會問自己為什麼瞞著她,不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兜兜轉轉,他出不了這一個局。
掙不脫,逃不掉。
“她的黃泉路上永遠帶著我的痕跡,容音隻能用我魔族王妃的禮儀下葬。”古堯沉聲說道。
黃泉路又如何,貪心不止,他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去的這般……
這般自在,留他一人。
“你!”鳥族王後氣得倒過去,噴濺出一道黑血來。
天醫見此,嚇了一跳,隻得救治。
可他覺得悲哀的是,鳥族王後的身上也重複了當年的一幕。
救無可救!
“還能救嗎?”
古堯心中惶恐不安,他怕鳥族王後也去了。到時候,自己怎麼麵對容音?
“回魔尊,隻能……拖著了。”天醫無力地說了一句。
“嗯,盡你的全力。”古堯說道。
天醫心中悲歎,魔尊這話應該是看在王妃的份兒上。
但依照鳥族王後剛才的情況,今夜便是她的隕命時間,大概會和容音一起入安。
“都出去吧。”古堯的話響在殿內,裏麵的人本來就不多,也出去的快。
如今,剩下了容音和他自己,竟覺得有些蒼涼。
眉間的笑意遮掩不住,暗含悲傷。
“阿音,對不起。”苦澀的語調,輕柔而執著,他不信她會怎麼容易死去。
眼前的女子,明媚如陽,眉心裏帶著一絲憂愁。他伸出手去撫平她的眉心,可怎麼也弄不平,就好像不是在原諒自己。
人死如燈滅,但是也知道,他不甘心!
“阿音,回來好不好?”他在她的指尖一吻而下,陰鬱的神色也溫柔極了。
次日,喪儀起,浩大而又張揚。
容音葬入了魔尊古堯的禁地,隻有他知道容音會在那一個位置。
天族。
天宮縹緲,白雲悠悠。
殿內的焚香惹人沁心,宮中布局也極好。
白衣悠悠似是雲中皓月,清冷而溫雅,那人如上好的水玉,可一句話下來,頓時讓他那清風齊月的一麵染上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