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宮的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嘔,偶爾竄出來幾隻老鼠,鑽來鑽去的,讓人發毛。
季涵諾蜷縮在最角落裏,殘喘發抖,每一次呼吸對她來說都是折磨。
有人不想讓她輕易地死。
“皇後娘娘,臣妾來看望你了,今天過得怎麼樣啊?”一個容貌精致的華服女子在眾人攙扶下款款而入。
看到季涵諾的樣子,她不由得皺著眉,眼神中滿是厭惡和譏諷。
皇後?
季涵諾苦笑,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經是後宮之主,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現在,她就是一個骨瘦如柴的階下囚,髒臭不堪。
隻能勉勉強強的能分辨出是個人的模樣。
“皇後娘娘怎麼不回臣妾的話呀,是覺得臣妾不夠恭敬嗎?”
季涵諾抬眸,眼神卻沒有一絲光。她看不見的,但是一聽那個語氣刻薄的女人,涵諾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一腔憤恨從她心底湧出,激出季涵諾最後一絲的力氣。
“舒妃!”涵諾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兩個字,她掙紮著爬了起來,雙眼赤紅。
她淪落到今天,都是拜舒妃舒媚兒所賜!
“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
“你還我季家七十四條人命!你還我的孩子!”
季涵諾撲上去,恨不得吃舒媚兒的肉,喝舒媚兒的血。
可才剛爬起,季涵諾瞬間被一幹太監宮女給緊緊的鎖住了脖子,她口中咳出一口鮮血,痛苦地緊緊抓著宮女的手,幹枯的指甲摳進肉裏,立即狠狠遭受了一巴掌。
“啪!”
季涵諾被甩到了地上,又被那些奴仆們狠狠的踹了幾腳。
好痛。
季涵諾忍不住發出淒厲的叫聲。她的眼角已經開始流血,傷口又一次破了。
就連她的眼睛也被算計給舒媚兒做藥引,將淚泉取出,從此成了一個瞎子。甚至連她孩子死去的最後樣子,季涵諾也看不見。
“哈哈,你還真當自己是皇後嗎!”舒妃輕蔑地笑了笑:“瞧瞧你這副模樣,比街道上的乞丐還要惡心。”
季涵諾被壓在地上,吐出一口血。“這一切都還不是拜你所賜!”
“若不是你迷惑了陛下!他怎麼會對我們的親孩子下手,都是你!”
季涵諾哭得淒厲,眼眸中的血涓涓的流了下來。
她的孩子,懷胎十月的孩子,被當成怪物,就這樣活生生的燒死在了她的麵前,隻因為舒媚兒勾結國師讒言,說她孩兒是怪物,衝撞了江山氣運!
此刻的季涵諾發瘋似的,如同地獄中的修羅一般。一雙流血的眼睛看得舒媚兒不由得寒栗了幾分。
“我迷惑了陛下?”
“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舒媚兒笑的都直不起腰來,連眼角都笑出了淚花。
可在涵諾看不到的地方,舒媚兒的眼底深處滿是憎恨。
“陛下從一開始喜歡的人就是我,他答應過要娶我妻子,若不是依仗著季家的勢力,你以為你當得上皇後?嗬嗬,你在陛下的麵前給我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舒媚兒走過來,將季涵諾的臉抬起。那修長的指甲嵌入季涵諾的臉頰,頓時,鮮紅的血液從季涵諾的臉頰上流了下來,觸目驚心。
“你知不知道,陛下最討厭你!他每一次與你接觸,都覺得無比惡心。就為了拉攏季家,他不得不娶了你。”
“他恨不得在新婚之夜殺了你,可他不能,隻能隱忍。直到一步步將你背後的季家連根拔除,再你肚子的孽種除掉,陛下才終於自由了!”
舒媚兒眼眸滿是恨意,可下一秒卻深深的笑了,轉身說道:“現在,這世界上在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和陛下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