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怎麼回事?”方逸楠關切地問道。
淩展軒的唇角帶上了一抹冷笑,也將目光投向了夏添。
這事情多麼難以啟齒!麵對著方逸楠關切的表情,她心裏輕歎一聲,撐著桌子站起來,擠出笑臉說:“沒事,就是昨天在家裏打掃衛生,太累了。”
“我送你回醫院吧。”方逸楠微笑著站起來,向她伸出手。
夏添咧嘴一笑,擺擺手說:“哪裏有那麼脆弱,我自己去吧,方總您回去工作吧,都快兩點了,我知道碧園家業售樓處的地方,我去醫院看一下,然後就自己過去,保證不會遲到。”
“真的不要休息一天?”方逸楠猶豫了一下,問道。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旁邊的淩展軒冷冷地說道,那眼底明顯有些不耐煩。
嗬,他生個什麼氣,要走就走嘛!看著他大步地走開,夏添擠了擠鼻子,做了個鬼臉,方逸楠笑著說:“他是這樣的脾氣,與已無關的事很少理。”
夏添拎起蛋糕盒子,指了指門說:“不覺得他像那玻璃門嗎?”
“玻璃門?”方逸楠疑惑地問道。
“是啊,畫了花紋的玻璃門,亮閃閃冷冰冰又神氣活現!”
不光是方逸楠,旁邊本來安靜站著的服務員也偷笑起來,這是什麼比喻?他搖搖頭,轉身往外走。
夏添把蛋糕盒子放到鼻子下麵,使勁聞了一下,然後跟在他的後麵一瘸一拐地,快活地往外走去。
和方逸楠揮手告了別,夏添立刻又把鞋子脫掉了,一手拎著精美的蛋糕,一手拎著沾了血跡的高跟鞋,哼著歌往公車站牌前麵走去。
中午時分,烈日正當空,街道上空蕩蕩的,幾乎看不到幾個行人,公車也懶洋洋的,在路上緩緩爬著,汗水很快便濕透了衣背,腳踩在滾燙的地上,難受極了,她不停地換腳站著,用手給臉上拚命扇風。
突然,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進入視線,慢著……那車……給她的感覺好熟悉!她立刻揮手攔了一輛的士車,快速鑽進去,對著司機說:“快,跟上那輛黑色的車。”
“小姐,抓老公啊?”
夏添楞了一下,側臉一看,司機是位大姐,看那咬牙切齒,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似乎非常痛恨這事,她腳下一使勁,那車嗖地就竄了出去,緊跟上了奔馳車。
夏添把頭埋得低低的,司機大姐在旁邊喋喋不休地說道:“妹子,你放心,我絕不會跟丟嘍,這些臭男人,就得好好整治一下,抓到證據,再和他離婚,讓他人財兩空!”
夏添尷尬地咳了幾聲,抬頭悄悄瞄著那輛黑色的車,陽光下,那車身反射著刺目的光芒,不緊不慢地開著,然後轉進了一條林蔭道。
這不是清苑街嗎?江楚的富豪大都住在這附近。
付了錢,夏添像隻小貓一樣,從一顆樹跳到另一顆樹下,遠遠地跟著那輛車,終於,那輛車拐進了一扇門。
夏添撒開腿就跑了過去,鐵藝的大門看進去,滿院青蔥,居然還有幾顆銀杏樹輕輕地抖動著茂密的枝葉,而門上的門牌赫然寫著:清苑街十六號。
怔怔的,隻見一個瘦高的人從那車裏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