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術室的門打開,有醫生走出來宣布。
“由於移植心髒出了問題,無法使用,導致重大手術事故,病人已經死亡……”
“爸爸!啊……”時薇再一次哀嚎,嘶啞的聲音更加淒厲。
嚴世淵站在她的身側,隻覺心髒再一次被她的聲音撕裂。
“時薇……”他想安撫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轉頭,就看到漆黑的皮鞋,長褲,抬起頭來,就看到他的臉。
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吃力地爬起。
“嚴世淵,是你!”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在這個時候,故意毀壞了移植的心髒,讓我爸爸死在手術台上!”
她抓著他的衣角,才站起一半,又跪倒了下去。
“我……”沒有!
她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她什麼也聽不進去。
“你在報複我!你還在報複我!”她哭訴著,指控著:“你好狠的心啊!你讓我親眼看到一切在按步就班地進行,卻在這個時候,殘忍地毀了一切。”
“是你……是你讓我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是我親手將我爸爸送上手術台,讓他慘死在手術台上。”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你怎麼做得到?”
“你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
“……”
受過傷的喉嚨透著滄桑嘶啞,她的一聲聲,一句句,更加的淒慘尖銳。
她痛苦得,幾乎就要瘋掉。
“時薇,不是這樣的……”她說的,他真的沒有做,連想都沒想過。
“啊——”她淒厲地叫了一聲,當場暈厥了過去。
“薇薇!”賀延禮擔憂地喚了一聲,就要抱起她,送往急診室。
“放開她!”嚴世淵像頭發狂的獸,一把推開了他,將時薇抱在了自己的臂彎裏。
“嚴世淵,你還要怎麼樣?”他焦急地要搶人。
“再碰我妻子,我要你的命!”他瞪著他,眼眸中泛著紅光如刃。
“他不是你的妻子,你快要把她折磨死了!”賀延禮不肯罷休。
“賀先生!”江黎抓住了他的胳膊,又示意幾名保鏢上前來,製止了他。
嚴世淵抱著時薇,匆忙趕往急診室。
“嚴世淵,你放了她……”賀延禮在後方大喊。
時薇偶爾醒來,嘴裏喊著爸爸,陷入夢魘,很快又昏迷過去。
直到兩天後,才真正清醒過來。
“爸爸!”她起身去找父親,一下子從床上栽了下來。
“時小姐,你不能亂動!”
“我要去找我爸爸,放開我……”他掙紮著。
“時小姐,你馬上就要進手術室了,你不要動!”
“進手術室?”她的神誌還是亂的:“我進手術室做什麼?”
“嚴先生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人流手術,手術室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這就送你過去!”
她目光一窒,整個人呆了下來。
下一秒,她捂著小腹,隆起的小腹很結實,她的孩子還在。
她本能地就往床下奔去,要逃走。
幾名護士左右按住她:“你別亂動了,你必須進行手術……”
“放開我,放開我……”她亡命似的掙紮著,對著護士又踢又咬:“我不做人流手術,我不做,誰也別想傷害我的孩子,不要……”
“你的手術,昨天就應該做了,隻是你一直昏迷不醒,情緒也不穩定,今天必須得做。”
“我不做,不,不要……”
護士們見她情緒如此激動,無奈地搖搖頭。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達成一致,拿出針,給她注射麻醉藥。
本來,是準備進了手術室,再給她注射,現在隻能先給她注射。
注射完,護士開口道:“現在送她進手術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