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件事,君懷瑾瞬間喪著張臉,以為出了什麼意外寶鳳嫂也頓時斂起嬉笑。
“怎麼了?”
君懷瑾委屈巴巴瞥向餘幼容,一肚子苦要訴說,“陸爺不帶我去,你說那島上都是毒草毒花毒蟲,要是她出什麼事我回京怎麼跟皇上和溫庭交代啊!”
“溫庭是誰?”
正在訴苦的君懷瑾一噎,“這不重要——”
繼續抱怨。
“我們本就是一同來的燕都,回去若隻剩……呸呸呸,瞧我這破嘴,我們一定會安然無恙的一同回京。既然是一同來的我自然要事事時時守在陸爺身邊才對。”
君懷瑾原以為寶鳳嫂應該會站在他這邊,幫他勸說勸說陸爺幾句,誰知她竟反過來語重心長的勸解他。
“你自己都說了,那島上都是毒草啊毒花啊毒蟲啊!危險的很!你——”
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將君懷瑾打量了個遍,“不是我瞧不起你啊君大人,就你這副身板,估計都不夠島上毒蟲吃的,說毒蟲還委婉了些——”
她直接用麵前的碗比劃了下。
“據說有些毒蛇比這碗口還粗,你說你這身板夠它吃幾口的?娘娘不帶你去明顯是為你好嘛!”
這次輪到餘幼容附和了,點了點頭很是讚同。
誰知下一刻就見寶鳳嫂用拳頭捶了捶胸口,“我身板比他結實,娘娘把我帶上吧!”
餘幼容:“……”
君懷瑾:“……………………”
到最後這兩人自然是一個都不帶,如君懷瑾的願寶鳳嫂站到了他那一邊,兩個人都委屈巴巴的望著餘幼容。沒一會兒寶鳳嫂先看開了,“不帶我們也沒關係。”
畢竟帶上他倆確實沒什麼用,“還不如多帶些解毒的東西呢!對了,你們有解毒的東西吧?”
君懷瑾心想這不是廢話嘛!
便聽餘幼容說,“解尋常毒的自然有。”
什麼叫解尋常毒?君懷瑾眉頭緊擰,臉色稍沉,琢磨半晌詢問,“陸爺沒研製出那幾具屍體的解藥?”
“研製出了。”從一開始餘幼容就沒打算瞞君懷瑾,畢竟上島後的許多事需要他去做,也隻有他做她才能心無旁騖,“神來島上的毒可能比我想象中棘手。”
也就是說研製了等於沒研製?
君懷瑾公然朝餘幼容翻了個白眼,他就沒這麼無語過!特別是無語對象還是他最敬重的人。
“不行!我必須跟你一起去。”這次誰說都沒用,他一定要上神來島。
君懷瑾已做好抗爭到底不死不休的打算,寶鳳嫂在桌底小心翼翼扯了他兩下,他略一遲疑,便見寶鳳嫂朝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懂了什麼的君懷瑾立即咽回了要說的話——轉口變成,“不去也行,陸爺千萬要保重自己。”
如此反複無常,餘幼容也跟著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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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蒔花帶來了最新消息,阮秦如終於有了動作。
“昨晚趁著夜色,阮秦如帶著兩名隨從出海了,應有人提前為她鑿冰開道。一路暢通無阻。”
麵前人一如既往的懶散姿態,“出海?”天寒地凍的這個時候出什麼海?
逃去出雲?
可若隻帶了兩名隨從應該就是艘小船,她要如何穿過這片海?
“奴探了她去的方向,可能是神來島——奴還探到一個消息,武宣王近幾日正籌劃去神來島事宜,那位似乎要跟著他一起去——”
“哦?”
蕭允嗣突然來了興致,身子都不由直了直,“這麼巧?”默了片刻吩咐蒔花,“去告訴我們的皇後娘娘,就說阮秦如去了神來島,若她問起別的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