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嗣掃了眼身旁的人,“嗯”了聲,“這次配合的不錯。”
得他一句稱讚,蒔花受寵若驚,半晌才回了句“奴該做的”,接著又問,“秦如姐——阮秦如那邊可要繼續盯著?”
“不必,本王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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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如意樓回百福客棧,掌櫃的笑意盈盈迎上來。
最近外麵來來回回的都是巡邏衙役,且對他這兒格外上心,起初他還以為是他這兒混進了什麼江洋大盜。
或是什麼通緝要犯!
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嚇得他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
直到他又發現那些巡邏衙役的態度不像是找什麼江洋大盜通緝要犯,反而處處與他行方便。
優禮有加。
他受寵若驚之餘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有名衙役說漏嘴,告訴他——他這客棧住著貴人。
貴人?客棧來來去去最不缺的就是人,但要說到貴人。
恐怕就是眼前這兩位了。
掌櫃的眼睛眯成一條線,看的君懷瑾莫名其妙,他正困著呢,就想快點沾床補覺,“有事?”
察覺出君懷瑾語氣含了絲不耐,掌櫃的忙讓開身,“就想告訴兩位公子與你們同行的那位公子也剛回來。兩位公子吃過了嗎?要不要我讓人送些吃食去房間?”
“不必。”
君懷瑾和餘幼容的房間是靠著的。
他原是想跟餘幼容打完招呼就去睡覺,蕭炎先一步出現了,將兩封信遞過來,“京中來的。”
這段時間他們沒少跟京中通消息,多是放在竹筒裏卷一卷送過來的。
像這般規規矩矩封了蠟的還是頭一回。
君懷瑾立馬想起了前些日子給蕭允衿寫的信,想必是回信到了……還睡什麼睡?困意頓消。
君大人是第一次與姑娘相處,什麼事都是第一回,還沒看見信中內容心尖便顫了顫。
隱隱悸動。
奈何陸爺還沒伸手呢他也不敢造次,一雙眸子流連信上之餘偷偷看了眼餘幼容,一直等到她拿過她的那封,才將自己的偷摸摸塞進懷裏。
察覺到他的動作,餘幼容也不奇怪,君大人連寫信都要防著她,看信自然是要躲起來自個兒看的。
她很開明的揮揮手讓他回去休息,而君大人,眨眼功夫沒了人。
待隻剩下餘幼容一人,她將信展開——
雖然她表麵看起來要比君懷瑾淡定得多,但一點波動都沒有肯定是假的,畢竟這麼久沒見。
她也是想蕭允繹的。
而某位皇帝陛下顯然洞悉了她的想法,散發著幽香的信紙展開,躍然紙上的竟是蕭允繹的畫像。
畫像栩栩如生,好像思念的那個人就在眼前。
餘幼容愣了愣,一時間竟移不開視線,眸子膠著紙上,指尖一點一點劃過畫像人的眉眼,最後才發現畫像下麵還有一行小字——陌上花開,夫人可緩緩歸矣。
嘴角控製不住上揚。
這個人啊——怎麼就那麼會呢?將她卷進情情愛愛裏還不夠,非要將她的心占得滿滿當當。
於是乎剛回客棧的人又出門了。
她要去找蕭允嗣,問清楚阮秦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早日解決幽精,也好早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