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慶聽不得這話,一個白眼甩過去,可不就是不好了嗎!
這都被抓了,還要關他呢!
尚未來得及訓斥仆人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差點就被他下一句話送走,“老太傅——老太傅走了——”
“什麼?”
段慶到了嘴邊訓斥的話一噎,翻著白眼就厥過去了。大堂裏頓時又是一片吵鬧。
一直到大堂裏重新恢複寂靜紀訓爹娘始終縮在旁邊不吭不響,他倆原以為隻要不說話就會被遺忘。
豈料揉著眉心的薛明章突然將目光掃過來。
紀訓娘嘴一癟就哭了,“大人,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真不知道那銀子哪兒來的啊。”事情發展到這裏,前因後果再明白不過,紀訓爹娘腦子轉得再慢也懂了。
隻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性子溫吞軟弱的兒子會去害人,害的還是——自己喜歡的姑娘。
夫婦倆幾乎同一時間想起了十月十七前幾日發生的事。
紀訓娘哭哭啼啼的說。
“他倆在一起我原就是不同意的,訓以後是要去京城當官的人,哪能被她給拖累啊,可訓非不聽,也不知道那個卓妙語給他吃了什麼迷魂藥還說要帶著她一起去京城。”
“他是要去考試的人啊,哪能帶這麼個累贅!”
紀訓娘說的正氣憤,紀訓爹倒是有不同意見,“你懂什麼?紀訓沒出過遠門,身邊有個人照料也挺好。”
“那姑娘長得標致幹得了活對紀訓也真心,等紀訓金榜題名給她個名分也不是不可,哪家大老爺不是三妻四妾的,但那姑娘心野非要紀訓隻娶她一人。”
“這怎麼行啊!”
夫婦倆說到意見相合處,相視著點點頭。
“因為這件事,紀訓還跟我倆拌過幾次嘴,他可是一向乖順的啊,都怪那個卓妙語害我們生了嫌隙!”
“好在後來紀訓想通了,等日後當上大官要什麼樣的媳婦沒有啊!”
薛明章也不嫌兩人囉嗦耐心聽到這裏才開口詢問,“依你的說法,在十月十七日之前他們就已經發生矛盾不再來往了?”
紀訓爹猶豫著點點頭,紀訓娘隨後也跟著點點頭。
“既如此,十月十七日卓妙語失蹤,所有人都在傳她跟紀訓私奔了,你們為何不出麵解釋?任由他人造謠?”
按理說這兩人應該十分在意兒子的名聲,不該容忍這種謠言才對。
“大人,我們解釋了啊!我們說了一遍又一遍但他們就是不信啊!剛好——剛好那天訓確實不在家——”
等他第二日回來,她原本是要拉著他去村子裏走一遭讓他們瞧瞧的。
可訓怎麼都不肯!
那時她不明白為何還怪他根本沒放下那個卓妙語,現在想來——這裏麵確實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隻不過那個時候她和他爹都被那一箱銀子銀票給蒙了眼。
滿心怒放,哪想的了那麼多……
案子到這裏看似已經明朗,卻依舊缺少將紀訓定罪的直接證據。
且紀訓被殺,死無對證,唯一的突破口鐵老怪也不知所蹤,薛明章正頭疼著,兩名衙役押著寶鳳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