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寶鳳嫂這麼說,餘幼容想起了在鐵老怪家發現的大量女子衣物,還是貼身的。不由詢問。

“他可有娶妻?”

寶鳳嫂一擺手一冷笑,“就他那模樣,大半夜見了還以為見著了鬼,又是做咱們這行的。誰敢嫁他啊!沒娶妻,這些年啊一直一個人守著他那鋪子。”

說完又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君懷瑾和蕭炎神情都有些不自然,君懷瑾回她,“他家有不少女子的——小衣物。”著重在小字上咬了音。

寶鳳嫂瞬間了然,隨即更疑惑,“他沒事弄那麼多女子肚兜褻褲在家裏幹嘛?他……”

畢竟成過親。

該懂的都懂。

想到什麼的寶鳳嫂臉色一言難盡,掀了掀嘴皮子硬是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嗤之以鼻,“他這是沒碰過女人,想女人想瘋了?居然跑去買這些?”

“不是買的,那些衣物都是舊的。”

寶鳳嫂一噎臉色更難看了,心裏嘀咕著,難不成鐵老怪跑去偷人家晾的衣服了?

可是這些年她沒聽說過燕都有這麼位專偷女子貼身衣物的賊啊?這種事可是最為人津津樂道了。

怎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寶鳳嫂腦子轉的很快,難不成鐵老怪家那些都不是偷的?那哪裏來的?

她發現這種事不能深想!越想越天馬行空,她甚至已經懷疑——是那些被配了陰婚的姑娘的了。

連連搖頭,自言自語,“不可能不可能,瞧我瞎想什麼呢!”

君懷瑾隨口一問,“瞎想什麼?”

她瞪了君懷瑾一眼正要訓他好奇心別那麼重,就察覺餘幼容在看自己,偏過頭視線一對上。

寶鳳嫂心裏咯噔了下——莫非——還真被她猜中了?

兩人心照不宣的沒在這件事上繼續探討。餘幼容將從鐵老怪家順出來的致幻藥拿出來,放在桌上示意寶鳳嫂看看,“這藥裏有曼陀羅、苦艾草、鼠尾草,還有其他一些藥材……”

成分很是複雜,功效自然也不簡單。

“寶鳳嫂可知道這是什麼?”她解釋,“此物也是在鐵老怪家中發現,數量不少,堆了一箱子。”

寶鳳嫂不懂什麼藥不藥的。

但也明白既然麵前的人特意問了,定是不尋常,遂追問,“這是什麼不好的藥?我聽說過曼陀羅,好像是能致幻?難不成這藥——是什麼迷幻藥?”

“沒錯。”

看出寶鳳嫂不知情,餘幼容沒繼續問,說起了另一件事。

“寶鳳嫂可還記得我們曾提過的震遠鏢局一事?段慶和震遠鏢局都沒理由泄露走鏢路線,但事實是路線確實泄露了,而唯一的疑點便是城西——鐵老怪——”

“段慶說,他隻跟鐵老怪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中間沒發生過其他事,但若是鐵老怪用了藥呢?”

寶鳳嫂立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她不知道怎麼說,打了個比方,“就好像拍花子?”

通過迷惑人的藥物在人腦袋頂上拍一下,那人便乖乖的任由擺布?且清醒後忘得一幹二淨?

若真如此——

寶鳳嫂視線不由望向麵前用紙包裹著的藥粉,心生寒意。

世人隻道這神神鬼鬼的事最為魔幻離奇,殊不知這世間最可怕古怪的其實是人,之前她還能理直氣壯的說這件事不可能跟鐵老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