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濕透被蕭允繹抱回來時,他嚇得心口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好在她很快就醒了過來。
“沒事。”
確認餘幼容是真的沒事,傅文啟又問,“那位爺呢?”
餘幼容搖搖頭,“也沒事。”回答完傅文啟的問題她也問了一句,“初月的父母呢?遺體可有送回去?”
提到這件事傅文啟臉色不太好,“遺體……”他蹙了蹙眉,半晌才繼續說,“遺體損壞嚴重,搬離冰洞後沒多久便開始軟化……不是很好。”
餘幼容“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她原本是想先將遺體處理好,再帶初月父母來見,沒想到她竟會被宋慕寒設計。
“初夫人哭得背過去了氣,也是可憐,本來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沒想到……”
傅文啟有些說不下去,隻一邊歎氣一邊無奈的搖頭,“我讓鍾毓和謝小六守在初家,也好有個照應。”
“嗯。”
“汪——汪汪——”
見麵前的人一直不搭理自己,哮天叫了兩聲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這段時間謝捕頭大概也看出來了,哮天隻認陸爺這一個主人,也隻有在她麵前才會表現出一副乖巧狗子的模樣。而他,倒像是伺候它的老仆。
“這次多虧了哮天我們才能找到冰洞。也是因為哮天一直對著冰湖叫,我們才注意到湖麵不對勁。”
謝捕頭笑著想摸哮天的頭,卻被哮天躲了過去。他也不介意,繼續說。
“我們哮天這一次可是大功臣。”
哮天像是聽懂了他的話,高傲的揚起它的狗腦袋,接著又磨磨蹭蹭的走到餘幼容腿邊,想要得到她的誇獎。
餘幼容低頭看了它一眼,公事公辦的口吻,“很好,辛苦了。”
說完這句話她便再次將視線移到傅文啟身上,詢問宋慕寒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根本沒有注意到某隻狗子眼中失落的眼神。
傅文啟詳細說了宋慕寒不肯招供的事,餘幼容沉思片刻,“他在等著宣平老侯爺出麵。”
在此之前,他當然什麼都不會說。
言多必失。
“先拖著,反正最著急的是他們,這兩日先將秦思柔謀害初月一案了結,何家兩兄弟可作為人證,至於物證……”
餘幼容微微偏首看向謝捕頭,“之前我聽你說,秦思柔貼身遺物中有條錦帕,上麵繡了個寒字?”見謝捕頭點頭,餘幼容又說。
“再去秦家找找,秦思柔的閨房中應該有很多線索。”
說到錦帕,餘幼容抬手無意識的撫了撫自己的袖子,某個人上次借她的帕子還沒有還回去呢。
又交待了幾句後,餘幼容剛才從哪裏走過來的又沿著原路回去了。傅文啟心想她應該是去陪太子爺,也就沒多問什麼。
**
次日,河間府首富秦家二小姐秦思柔收買丫鬟之歡謀害初家小姐初月一案,順利結案。當天下午這件案子便傳遍了大半個河間府。
一同傳開的還有秦思柔謀害初月的原因,隻因她心係宋小侯爺宋慕寒,而宋慕寒卻鍾情於初家小姐。
才會使得秦思柔因為妒恨犯下了害人性命的大罪。
盡管秦思柔被殺一案還沒有開始審,但眾人心裏已經有了各種版本的猜測,其中猜的最多的便是宋慕寒為愛尋仇。
另一邊,宋慕寒剛被抓回府衙,宣平侯府裏的那位老侯爺便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