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額回報卻又刺激,這何嚐不是一種排解寂寞的好方法。於是情傷是誘因,心理扭曲是常態,偷盜是手法,也真是可憐他了,明明心理不正常偏偏需要假裝正常。半夜睡覺,不知道會不會怕鬼敲門。
當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隻是當他觸犯了法律,可憐成為不了他的盾牌。
倘若他早些悔改,指不定能減輕罪行,可他偏偏犯了錯還一路往南牆上撞。
是的,他又回來找我這種南牆撞了。
真不知道他怎麼混過通緝找到我的病房,反正當護工小哥如同往日一般為我送來午餐時,我已經走在被胡秘書脅迫往頂樓上去的路上了。
“怎麼樣?痛的滋味不錯吧?”胡秘書喪心病狂地用力捏著我受傷的手臂,驚起我一身的顫栗。
雖說已經過去大概一個多星期了,可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我手臂上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就被他捏出了血珠,染紅了紗布。
“非殺我不可嗎?”我左手扶住右臂,試圖減輕疼痛,可手一挪動,我便疼得說不出話來。
“也不是非死不可,你知道的吧,隻要證據充足我就得坐牢了啊,可是我又不想吃牢飯,那就隻有死路一條啦,那我總要有一個墊底的吧,一個人在黃泉路上挺無趣的。”不得不說,變態的心理不能說猜就能猜的。
事物的突發性,往往在於你從來不知道下一秒發生的是什麼,可人類潛意識裏都有警惕心,所以當胡秘書押著我上天台時,走到天台中心我就不肯走了,任由他如何,我不能再走去邊緣了,鬼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將我推下去,那可是十一樓,掉下去不死也得傷,不,更大可能是瞬間死亡,連遺言也來不及說。
“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我?”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後一句雖然我在心中腹誹,可我不敢說出口,我怕他控製不住情緒,一個失手沒控製好將我殺害。
但同時我不得不疑惑,胡秘書他是不是已經病入膏肓,不然為何他總給我一種,逮著我一個,幸福他全家的感覺。栽贓陷害我就算了,還妄圖殺死我,被我幸運逃脫後,居然還卷土重來,是不是我看著特別像軟柿子,捏一捏還能更新鮮那種?
“因為你太耀眼了。”
……
這讓我覺得無語,我在公司的裏的時候真的是有夠低調了。但是那些人就願意扯我跟易旭東之間的八卦,餘子晴也老愛找事情,我自認我做人夠低調,奈何總有事找上門啊……
我耀眼還是我的錯?那天底下千千萬萬耀眼的人怎麼就偏偏挑我一個?不得不說我有時候腦回路可能跟胡秘書是一樣的,因為接下來一句話他就解答了我的疑惑:“而且你跟她長得很像。”
“她?”
“我曾經暗戀過的人。”
……
我悄悄的翻了一個白眼,為什麼對話會偏離得這麼嚴重,當真是情傷令人智障啊。
可是大哥我對你的情史一點也不感興趣,拜托大哥別魔障了,快把我送回去吧。
我心裏吐槽還沒完,哪裏想到胡秘書一個箭步衝上來,狠狠將我推向天台邊緣,扯著我頭發就把我往樓外按,我探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去……那麼高,光是看,我就腿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