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俊眉微蹙,頗不解的朝他這個女兒望著,沒有上前去,也沒有原地站著,朝前走了半步,便停下來了。
“怎的了?阿茶?是父皇派的人手不夠嗎?還是有哪裏,是你不滿意的?”
白燁見毒茶茶又肯喚他父皇了,心中高興,卻又猜不透毒茶茶心中在想什麼,不免心中詫異。
“滿意啊,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們不過是去參加一次煉藥大賽罷了,又不是去赴死,有這麼多的禁軍護著,肯定是夠了,女兒隻是想跟父皇說幾句私密的話而已。”
“阿茶,有什麼話,在母後的麵前不能說嗎?”
藺素素麵上透著不解,微微蹙起了眉,
“母親,你放心,雖然我這一世和父皇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他以前終究是我父皇,女兒也已經有了夫君,是不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的,隻是有一些話……真的要同父皇單獨談一談罷了。”
毒茶茶說罷,明顯的感覺到天上,又有一雙眼睛,在不斷的注視著她了。
她眸色微轉,唇瓣勾起了一抹冷嘲。
那天地規則可真是閑得慌,不忙著處理天地之間的事,有事沒事就來盯著她一個小姑娘,神經病。
藺素素忙搖了搖頭:“不!阿茶,母親怎麼會那樣想呢?是阿茶你想多了,母親隻是以為……你不想要搭理母親了而已,既然有大事和你父皇相商,那你們便先去大殿裏麵商議一番,母後先去召集禁軍,再安置車馬。
一會兒你從大殿內出來之後,就能直接跟青歌,還有你皇爺爺,一起去參加煉藥師大賽了。”
藺素素說罷,便朝白燁行了一禮,身著鳳袍,轉頭朝著禦膳房外麵走了過去。
毒茶茶笑吟吟的朝著白燁伸出了手,眨了眨嫵媚的雙眸:“父皇,走啦!”
白燁朝她的那隻小手望了一眼,想了想,隻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雖說是父女,但阿茶畢竟已經長大了,男女有別……
他還未想完,毒茶茶便將手腕從他手中抽了出來,轉而握住了他的手,麵上含著的走出了禦膳房,眸中卻是冰冷至極。
“阿茶,你做什麼?阿茶!快點放開朕!”
“阿茶,你這……”
白燁突然被毒茶茶握住了手,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藍霖靜靜地朝他們兩個人望著,微眯起雙眸,透過窗戶,朝著空中望了過去,眸色變得深沉了起來。
天地規則在盯著,他孫女兒行為反常……
這其中,有事啊,他身為這丫頭的皇爺爺,可不能一直不管不顧。
藍霖這兒還算淡定,藍青歌卻瞪大了眼睛,心中快要炸了鍋!
毒茶茶這賤蹄子還要不要臉?她為了爭奪父皇的寵愛,居然……她居然……
她不要臉!
藍青歌被氣的渾身發抖,但奈何她從小就在白燁身邊長大,雖同他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潛意識裏,已經將白燁當做了父親,是絕對做不了這種事的,也無法這樣跟毒茶茶爭,隻能陰沉著一張臉,不斷地咒罵著毒茶茶。
藍霖坐在桌子旁邊,倒了一杯茶,神情冰冷的望了藍青歌一眼,眸中帶著絲縷嘲諷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