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大紅色蟒袍,墨發高束,戴了一頂玉冠,高座在龍椅之上,修長的手各放在椅背上,氣勢極強,那禁軍單往他麵前一站,便有些呼吸不過來。
“你說,她在裕興街上不見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喑啞,帶著磁性,好聽到了極致。
“是,陛下她……她在裕興街上,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屬下也再找不到她。”
宮影漠修長的手抵在了薄唇上,桃花眸微凝,一抹流光從中掠過,輕輕笑出了聲:“備轎,本廠公要去裕興街。”
他似乎已經知道,那個女人躲在什麼地方了。
這個小蠢貨,除了那種地方,她還能藏在哪裏?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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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茶茶跑到青.樓內之後,意念一動,變出了一塊薄紗,戴在了臉上。
她即使將下半張臉龐遮住,那雙流光波轉的含情眸,卻依舊令人心顫,她不過簡單衣著,隨意往那處一站,這青.樓中的女子,便盡是黯淡無光,同她雲泥之別。
若相貌差距不大,旁的女子或許會心生嫉妒,但到了毒茶茶這個境界,那些女人已經不敢和她比了,甚至連嫉妒的心都不敢生了,望向她的目光中,也盡是驚豔。
原本喧囂無比的青.樓,突然鴉雀無聲,寂靜的連呼吸聲都聽得到。
毒茶茶妖冶的眸微動,掃視了這些人一眼,便旁若無人的挺直了腰,朝著後台走了過去。
“我的天,這個……這個女人是誰?新選的花魁嗎?以前本公子怎麼從未見過她?”
“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見過,等一會兒老.鴇來了,讓我問問老.鴇她是誰。”
“真是長見識了,同她一比,本公子以前見過的女人,全都是庸脂俗粉,本公子抱著她們,就跟抱了一頭母豬一樣!”
“靠,誰說不是呢?”
毒茶茶一邊往前走,一邊聽著他們的議論,表麵很淡定,內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花魁?花你妹的魁……
朕是一隻來青.樓避難的皇帝。
毒茶茶淡定的走到了後台後,恰巧望見了穿金戴銀,打扮的頗花枝招展,約四十歲的老.鴇。
雲娘驚豔的望了毒茶茶一會兒,瞬間便綻開了笑顏,笑的臉上的皺紋都出來了。
“喲,我這窮酸地方,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大美人啊?美人來此處,是為了什麼呢?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
雲娘看毒茶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棵搖錢樹一般。
毒茶茶妖冶的眸悠悠瞥了她一眼,笑出了聲:“本姑娘要在你們這裏呆上一段時間,不知可不可行?”
“可行!當然可行!我這就給姑娘安排房間,隻要姑娘願意呆著,姑娘便是我們這兒的花魁了,姑娘快隨我來!”
雲娘笑吟吟的說罷,便提著裙擺,朝著二樓走了過去。
毒茶茶小嘴微抿,跟著她朝二樓走了過去。
她沒有白白呆在別人這裏的道理,頂個花魁的頭銜,便頂著吧,她在這裏呆上幾日,等外麵稍微安全一些了,她便直接去月夜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