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樣的話以後千萬不要再說了。”司馬靖的臉色仍然冷峻,他如同深邃古井般的眼神,連長樂公主也看不懂。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用帕子擦淨了臉上的淚。
“我知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姐姐沒事的,讓你擔心了。”
司看她強顏歡笑的樣子,司馬靖的心頭一陣鈍痛,卻沒有表現在臉上。人人隻道他位高權重,卻不知道這其間究竟有著多少辛酸苦難,又有著多少生死算計。
而另一邊,單雲溪看見哪一塊冰坨子的時候,震驚得張大了嘴。
“刨冰……是將這冰一塊塊刨下來麼?”單雲溪難以置信地看向一旁的覃嬤嬤,覃嬤嬤冷著臉點了點頭。
“這還真是不容易啊……”單雲溪在一旁十分地感歎。
“那這就……動手吧,王妃。”覃嬤嬤忽然將一個木質的刨子扔在了桌上。
單雲溪看了看那木質的刨子,又看了看覃嬤嬤,最後指了指自己。
“這意思是……讓我來刨?”
覃嬤嬤銳利的眼睛一掃單雲溪,頗有些不屑地點了點頭。
單雲溪將信將疑地伸手拿起了那隻刨子,在那塊起碼有她半人高的冰塊上拚命使起力來。
可老半天過去,她才刨了一塊下來,這事還是人幹的麼!
單雲溪將刨子一扔,誰知覃嬤嬤立馬就變了臉色,狠狠地瞪了過來:“王妃,這可是公主要吃的,你可不要讓公主失望才是!”
她隻好又將那刨子撿起來,等她刨完一整碗,兩手都凍得通紅,沒有半點知覺了。
“嘶噢……”單雲溪邊搓著手邊回到了屋內,眼看著丫鬟將那碗紅豆蜜冰沙端到了長樂公主的麵前。
她盯著長樂公主一口一口將那冰沙吃了下去,自己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司馬靖撇到她的小動作,不由皺了皺眉頭。
到了吃晚膳的時候,單雲溪心想著自己好不容易熬過這一天。她現在才回過神來,這長樂公主分明就是看不慣她,跟著覃嬤嬤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讓她去徒手刨冰,兩隻手都凍紅了!
她早就餓得肚子咕咕直叫,看著司馬靖和長樂都入座了,她也趕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筷子,想著等會第一口她要吃啥。
長樂公主一見單雲溪這副沒見過世麵的小家子氣模樣,臉色就變得極差。
“來人,賞碗蝦蓉粥給王妃。”
單雲溪以前就特別愛吃海鮮,還想這怎麼來了這邊就從來沒吃過海鮮呢,誰知道這長樂公主就賞了蝦蓉粥下來。
她心想這長樂說不定還是沒有那麼壞的,單雲溪端著那碗蝦蓉粥,轉眼就將整碗蝦蓉粥吃了個幹幹淨淨。
長樂看著單雲溪空空的碗,笑著道:“許久也沒看過這皮影戲了,今日靖兒和王妃都陪本公主看看這皮影戲如何?”
“但憑姐姐吩咐。”司馬靖帶著單雲溪跟著長樂來了院子裏。
月頭當空,院子裏的皮影戲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幾盞燈籠亮起來,皮影人便開始在台上打鬥起來。
單雲溪感覺自己的脖子有點癢癢的,手臂上也是,她偷偷地抓了兩下。可沒多久,她感覺自己的背上也開始發癢,大有一種要蔓延全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