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華連忙倒給他一杯水,傅淮書慌亂的過,緩了好一陣疏下去。
傅淮書臉驀的紅起來,窘狀盡顯:“抱,抱歉,我太餓了……”
方晏輕拍了拍傅淮書的背:“無礙。”
杜月華不解的蹙起好看的眉:“你看起來不像個窮苦人,何故落魄至此?”
“實不相瞞,家中遇難,遂外出學,考功洗刷冤屈,也是我心急,不遇上個騙子……將我的錢財……哎……”傅淮書垂下頭:“也虧得二搭救,不然那街道當是我魂歸之處了。”
方晏忽的站起身,怒喝:“我瞧不上那些當官的!要說正廉潔也罷,若是個欺壓姓的,本無處說理無人主!在下在學這一方麵也沒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但祝傅兄此番學順遂,早日成功!”
“多謝,還不兄台姓?”
“在下方晏。”
“謝方兄吉言,隻不過眼下我還有一事相……我無去處,可否留我一陣?”見方晏麵露難色,傅淮書繼續道:“我不會吃白食的!我麼都可以幹!”
方晏斂了斂眸:“傅兄,不是我不留你,而是我們班主……哎,我們這是個戲班,年居無定所,人口眾多,近兩年有了些入,班主脾氣也大的……”
“可否帶我見一見你們班主?”傅淮書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口
方晏和杜月華對視一眼,便帶著傅淮書去見班主。
“帶他過來麼?!戲班子不養書生!你愛哪去哪去!”班主‘啪’的一聲把蓋扣下,嚇得杜月華一哆嗦
杜月華微微轉頭看向方晏,兩人麵麵相覷。
傅淮書輕出一口氣,又朝班主邁了一:“我道班主的難處,但我不會白吃白住,我可以些苦工,不要工錢。”
“你還著工錢!的哪門子春秋大夢?讓我說第三遍,哪來的哪去!”班主的聲音發的高,個字都透露出了不耐
傅淮書垂下頭:“如此,便多謝班主搭救之恩了。”
說罷,傅淮書看了看杜月華和方晏,便轉身離去。
傅淮書曉他的難處,卻也實在找一個身之所,但見班主態度硬,隻能作罷,好在這個戲班給了他短暫的溫暖,讓他撿了一條性命,他走自己的書篋,踏上了謀生的道。
可他身無一技,除了有點學術可以說是‘毫無用處’,屢屢碰壁,垂喪之時,終於他聽見一個尖銳的女聲——
“呦~子~這是往哪去呀,進來坐坐吧~”
他驚慌抬頭,一穿著豔麗的中年婦人,伴著身後樓宇的燈朝他走來,脂粉香氣迎麵而來:“來~小子,我注你好久了,這深半夜的你怕是也沒個去處,到我們這歇一晚吧~”
“這……”傅淮書抬眸望了望那塊匾額,倚翠樓,心下了然這是一所青樓,他霎時紅了耳,可一個法忽的在他腦中萌生。
隻聽他問道:“您這,缺雜的嗎?”
老鴇一愣,語氣也少了些溫和:“麼?你……身上沒銀子?”
“沒有,騙了。”
“然是個呆頭腦的。”老鴇輕聲嘟囔了一句,然後繼續道:“就你這小身板,在我們這雜我都怕鬧出人命來,你啊,另尋他處吧。”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傅淮書倏地住:“我可以讓您的生加紅火!”
老鴇轉身:“哦?說來聽聽。”
傅淮書了嗓子:“您這裏的女子大多不文墨,多了也就是會些技藝,這隻能吸引一些戀酒貪色之徒,若是長的吸引顯貴之人,須得以示人,而不是以色侍人,容顏易老,年華易逝,您也不這裏的一姑娘到了年齡就沒有客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