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世界,仙路漫漫
仙道世家,翼家
陽光透過雲彩照向這仙氣縈繞的大地,無盡的靈山間,有一片花海,花海仿佛一眼看不到盡頭,其中有許多仙禽飛舞,振翅間有七彩流光溢出,其音悅耳。
在花海中的一處小山丘上皆是紫色的花朵,其中有一條小徑通向山頂,山頂處有一座小亭,亭上有一橫匾上有‘望雪亭’三個字,亭邊上有一座小土包上麵長滿了紫色的花朵。
一名身著青衫的青年站在紫色花朵之前,手持玉笛在此吹奏,其聲悠揚卻十分淒涼,似杜鵑啼血如泣如訴,笛聲婉轉高低起伏,吹到傷心之處,兩行清淚從青年臉頰上滑落,青年容貌俊雅頭束玉冠,眉如墨畫,眼含星辰,高挺的鼻梁襯托出完美的五官。一枚似鳥類翅膀的環形玉佩係於腰間,其身上帶著一股書卷之氣。
一曲終了,青年手持玉笛輕撫向一座石碑,碑上透著絲絲涼意,正麵刻著愛妻沐婉樺之墓。
青年癡癡的看著墓碑,從身旁拿出了一個十分精致的食盒,打開之後裏麵裝滿了糕點,青年將食盤打你於碑前,巍巍顫顫的說道:“婉樺,這是你最愛吃的桂花糕……是我托寶食齋的廚子特地為你做的,想來你一定會喜歡……”
“今年得紫靈花開的特別好看,就像你一般。”
“婉樺,不是說好陪我百年的嗎?你…你怎麼失約了呢?”
”自你死後已是兩年有餘,我在這兩年無時不在想念著你……”
漸漸的仿佛什麼壓著青年的嗓子,讓他的聲音逐漸嘶啞。
“我定會追查出,當年的真相,讓翼家人給你一交代。”青年聲音不大,其中但透露的意誌卻堅定異常。
當年沐婉樺的死透露著太多蹊蹺,身為自己的未婚妻,家族應當會護她周全,即便青年沒有修道天賦,即便他不受家族裏的某些人待見,但他終究是翼家少主,翼家未來的正統繼承人。
為何有人能喬扮成自己的仆人,竟對自己實行暗殺,若非沐婉樺舍命救人,此刻躺在墓中的就應該是自己了。
每當自己去家族裏追問之時,翼家高層卻總以仇家報複為由搪塞過去。
這幾年青年已暗自集結了不小的勢力盤聚在自己身側,青年本無心這些勾心鬥角之事,可自己愛人的離世對他實在傷害太大。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雨夜,深入骨髓的痛已銘記在他心底。
可兩年的調查,這場禍事的盡頭卻指向了他最不願意麵對的人之一。
無盡的無力感纏繞著青年的身體,也使他日漸消瘦。
而來此祭拜妻子成了他唯一一個能讓他忘卻煩惱的方法……
青年對著墓碑道:“這些年翼家族寶現世,外界對其覬覦者不知凡幾。我翼家之難恐怕就要到了,可外患未至,家族中某些人卻仍然不夠安分……”
不知過了多久,三輪明月已悄然升入空中,撒下銀輝。
青年看了看天,撓了撓頭道:“都已經這個時辰了,今天就先聊到這吧?”
說著青年起身,雙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收拾了一番愛人的墳墓,看著墓碑溫柔且堅定的說道:“此間事了,等我陪你。”
夜晚的山裏有些潮濕,濕潤的空氣中帶著淡淡花香,花叢中一些白光散發出來,仔細一看那些白光都是一小隻一小隻有人形飛翅的花靈而發出的,沿著小徑左右形成了兩條白色的光帶,使得小徑顯得格外清晰,青年似往常一樣對著花圃深處輕輕抱拳一拜,便沿著小徑緩步前行,獨行的他身上透著一種暮年才有的蕭瑟。
接近半夜,走了許久,青年走到一座山下,此山名天闕山高聳入雲,一眼看不到盡頭。一座高大的石門赫然顯現在眼前,石門足有數十丈,兩個巨大的石柱好似通天巨柱連接著天地,石柱上的無數裂痕充滿了歲月的痕跡,此門名曰朝天門。不知在此地有多少歲月了,似乎在翼族在此紮根時就有了。而從一代族長到自己這代已經不知過去幾代了,或許千代或許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