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漫長時間的拉鋸下,就是再堅韌的意誌都會為之消磨。
鄧祖可以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也有信心承受住靈魂的刑罰,但他不確定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在無窮無盡的時間之中,就是再簡單的刑罰都會變的無比可怕,難以承受。
如果他一旦承受不住,那麼就是不滅意失去效果的時候,也是他身死的時候。
他不介意死亡,但他不想放棄。
而且,來到了這個世界,又有不滅意這樣的金手指,他不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不弄出一點動靜,他也不會甘心。
所以,他要借著任何可能的機會打磨自己的意誌。
讓自己意誌不斷的變強,是他在這個世界之中生存下去的根基。
也許,這個世界不如他想的那樣強大,恐怖,但以最大的可能估算對手,做出對應的準備,防護,是降低失敗可能的最好手段。
在鄧祖心中,在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之中的時候,就已經對其做出了預估與猜測,在後麵的經曆之中,一次次的將這個猜測提升,到了現在,已經將其當成了真正的玄幻世界來對待。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接觸到任何其他人,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隻要沒見到其他人,那麼事情的真實就還沒被確定,他還可以不斷的準備,處於準備階段。
壞事是,他無法準確的了解到這個世界的真實,無法做出合適的策略,對應。
不過,無所謂了,用最壞的猜測來做準備就好了。
慢慢的,鄧祖終於將石刀打磨好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在力量不足,隻能一點點打磨的情況下,想要將一塊石頭打磨成一把能用的石刀,自然會耗費不短的時間。
此時,鄧祖心中的饑餓已經化成了一方似乎能吞噬天地的黑洞,不斷的吞噬他的內心,意誌,換成常人,早已經崩潰,變成隻知道吃的怪物,而他卻已經能夠保持平靜,甚至身子都還在控製之中,一步一步,拿著石頭走向老虎。
平靜的用石刀將老虎的一條大腿一點點的割了下來。
石刀太小,老虎太大,就是一條腿,也花費了不短的時間。
在這過程中,鄧祖不疾不徐,慢慢的切割,冷靜的讓人心中發寒。
終於,老虎的大腿終於被割了下來,他又慢慢的將虎皮切開,這又花費了一點時間。
待到一切做完之後,天已經蒙蒙亮了。
記得他與老虎戰鬥的時候,太陽都沒落山,等到他弄好一塊完整的虎肉之後,太陽已經再次升起。
也就是說,他打磨石刀以及切割虎肉幾乎花費了一個黑夜的時間。
待到虎肉弄好之後,他還是沒有直接吞吃,他不喜歡吃生肉。
慢吞吞的尋了一些掉落下來的幹枯樹枝,撿起一些枯黃的落葉,以鑽木取火的方法,又用了不短的時間將火升起。
熊熊大火在林中生疼,鄧祖以樹枝穿進虎肉之中,放在火堆之上,進行燒烤。
火紅色的火光照應在鄧祖平靜的麵容之上,在那雙波瀾不起又似乎能吞噬一切的漆黑色瞳孔之中,顯得那麼的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