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裏人心慌慌,大家都在盯著翠雲俏。而此時的翠雲俏卻井然有序。婢女有條不紊地進進出出。
橙二十一他們守在外麵。裏麵,邪醫正在給季月昏把脈。顧瑾司站在床邊,一直看著床上的人兒。整個房間靜的出奇,連邪醫輕微的歎息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好一會,才聽見顧瑾司焦急的聲音,“老頭,月兒怎麼樣了。”
邪醫皺著眉頭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問。外麵的事我都聽說了。如果你當時讓九幽的人接她回去,她怎麼會遭受這樣的苦。就是你這臭小子……”
邪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瑾司粗暴地打斷了,“老頭兒你再廢話,我就讓人把你的胡子一根根全拔掉。
“臭小子,有你這麼對師父的嗎”
邪醫雖然生氣但還是說道,“這丫頭身體中劇毒。怕是沒多少時日了。”
“連你都沒有辦法嗎。”,顧瑾司臉色一沉。
“容我想想”,邪醫皺著眉走了出去。
房間裏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直到顧瑾司說道,“東西放下,都下去吧。”,這才鬆了一口氣。
“橙七,你去查查,看是誰敢再我齊王府行刺。”
等橙七走後,顧瑾司便坐在床邊,輕輕的替季月昏擦臉,又給她喂藥,隻是藥怎麼也喂不進去。
突然他的腦海想起了那一幕,那時候他不知為何就是覺得藥苦,偏要她陪著喝才肯喝。想想都覺得幼稚。
“月兒,這次我陪你喝好不好。”,說著就拿起藥碗喝了一大口,然後又用勺子給季月昏喂。倒也奇怪,這次的藥喂進去了一點。
顧瑾司開心的吩咐下人在去熬一副藥,自己按著方才的法子給她喂藥。
突然心口一陣痛,一口血噴了出來,正好趕上邪醫進來察看情況。
“臭小子,你怎麼了。”,邪醫焦急的扶著顧瑾司的胳膊,順手幫他把脈。
顧瑾司雖然很快抽出了自己的手,但是邪醫還是把到了。
“你怎麼中毒了?”,邪醫餘光的看到桌子上的幾個藥碗,這才恍然大悟。
“丫頭的藥是用來以毒攻毒的,你怎麼能喝,你不要命了,你自己身體怎麼樣你不知道嗎?”,邪醫幾乎是吼出來的。
“師父,別吵醒月兒,我沒事。”,顧瑾司得聲音很輕很輕。
這一聲師父叫的邪醫有些愣住了,自從這小子懂事之後再不叫他師父了,老是老頭老頭的喊,全然忘了這麼多年若是沒有他,就他這身子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跡。
雖然心裏嘀咕了這麼多,但到底是心疼,“你若回去休息,我就想辦法治她,如果你不肯,那我絕不紮一根針。”
顧瑾司知道這老頭倔的很,便吩咐橙一和橙二十一好生守著。自己則回了旁邊的書房。
顧瑾司進去之後,一陣香味撲鼻,他便有些昏昏沉沉,知道是那老頭的把戲,他隻是輕笑,隨後摸索著躺在了塌上。
這一覺睡的可真沉,已經日上三竿了。橙七也正好回來了。
“王爺,已經查到了。”
“誰”,顧瑾司的聲音很輕,但很冷。
橙七欲言又止,半天沒有開口,顧瑾司有些不悅,“說。”
橙七糾結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是若瀾小姐。”
顧瑾司聽完擺手讓他離開,自己陷入許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