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聽到蕭祁風臉上長肉了,她立刻扭頭看過去,仔細打量蕭祁風的俊臉,依然如初見時那邊俊俏,並沒有感覺哪裏肉,反而是她自己,她甩了甩手,剛剛沾了水的手,冰冰的,她捏了捏自己的的臉,好像有一些長肉了。
一旁的兩人將陸挽箏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裏,小姑娘這是對自己身上的肉開始懷疑了,慕沁姝是直接將笑容展露在了臉上,蕭祁風則是寵溺的點了點陸挽箏的鼻尖,“沒胖,隻是最近有一點嬰兒肥。”
陸挽箏:“……”
你這說的確定是安慰人的話嗎?
還有,哪裏有人的嬰兒肥是後天的,哪一個不是先天的,後天的臉肉乎乎的能叫嬰兒肥嗎???
這些話陸挽箏都不好意思和蕭祁風講,氣呼呼的低下頭洗著水槽裏的菜。
慕沁姝在一旁聽了自家兒子的話,差一點捧腹大笑起來,他這兒子說開竅了吧,是開竅了,給她找了個這麼好的兒媳婦回來,要說他沒開竅吧,剛剛說出來的話非常佐證了這一點,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
她當著自家兒媳婦和兒子的麵笑出了聲,這讓陸挽箏臉上突然多了一抹可疑的紅暈,將自己的頭低得更低了。
蕭祁風卻是眼中微微帶著茫然,不知道身旁的老母親到底在笑什麼,然後又發覺自己的小嬌妻跟個烏龜一樣的縮了起來,他才意識到,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不過他麵上完全不顯,也不說話,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可心裏藏著事,多少會展現出來,於是,陸挽箏就斜眼撇到蕭祁風下刀的速度好像快了不少,菜刀切在砧板上發出的“噔噔噔”的頻率明顯緊湊了起來。
由於速度的加快,現有的東西蕭祁風都切完了,他立刻上手幫陸挽箏一起洗菜,兩人緊緊地挨在一起,陸挽箏的個子矮,肩膀隻能碰到身旁男人的手肘處,這倒也讓蕭祁風隻要稍稍一低頭,就可以看見陸挽箏的整張臉。
他見著陸挽箏洗的非常認真,突然低下頭,湊過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迅速的離開。
感覺到身旁之人的動作,陸挽箏的第一動作就是抬頭往慕沁姝的方向看過去,見著她注意力全在麵前的鍋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這裏的小動靜,陸挽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然後握緊小拳頭,一拳捶在了蕭祁風的胳膊上。
她低聲說道:“你幹嘛,公眾場合,注意一點,媽媽還在呢!”說完,她瞪了一眼身邊的人,警告他別亂來。
之前兩人單獨住的時候,蕭祁風平日裏一抓著機會就喜歡揩她油,時不時地親親她,可那是兩個人在家,她倒也就放縱了,如今有長輩在,這要是被看見了她之後怎麼麵對長輩。
蕭祁風臉上卻跟有恃無恐一般,一點也不擔心被發現,不過為了不讓小嬌妻生氣,他同樣放低了聲音,“沒事,媽媽她看不見。”
“這次沒看見,那下次呢?要是被看見了怎麼辦。”
蕭祁風不以為然,“我親自己的老婆又不犯法,看見就看見了,媽媽是過來人都懂,再說了她巴不得我們兩個親近親近。”
陸挽箏聞言羞紅了臉,這麼不要臉的話,蕭先生是怎麼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來的,她惱怒的用手擰了一下他的胳膊,不過根本沒用力,對於蕭祁風來說就跟撓癢癢一樣。
“等晚上我們回房間再親熱,到時候可不許再找理由。”
說起這個陸挽箏真的不是很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每一次都把自己弄得欲火焚身難受不堪,卻又總是在最後一步隱忍,他們都已經訂婚了,其實很多事情她是願意的,隻是這男人始終堅持著要等到新婚之夜,大概這就是一個儀式感吧,有時候看著身旁的人從浴室裏出來,帶著一股寒意抱著她的時候,她就在想,要不早一點把證領了吧。
又一次想到這個問題,陸挽箏想著要不就今晚和蕭先生提一提吧。
總讓人這麼憋著好像是不太好。
蕭祁風見陸挽箏沉默,倒也不逼著她,很多事情需要小姑娘自己想明白,做決定,而他會成為幫她完成決定的人。
慕沁姝一早就注意到小兩口湊在了一起,自己家的兒子她知道,現在有了老婆,在老婆麵前沒臉沒皮的,可她這個兒媳在有長輩在的場合多少都比較拘謹,為了不給陸挽箏造成心理上的壓力,慕沁姝全程默不作聲,連頭也不抬一下,就好像沒有察覺到他們一般。
兩個人一起洗菜,效率自然是快了不少,沒一會兒,所有需要的食材都已經清洗完畢,陸挽箏推搡著蕭祁風,將他推回了原來的位置,讓他好好切菜,自己則是走到了另一個空置的灶台前,擼起袖子準備做大菜。